意外的,那雙凜冽如霜的寒眸,卻跟著她的笑容收斂了些許冷意。薄唇輕扯,陳時序轉頭看向林姿。
「嘉馳是要破產了嗎?不和李家建立姻親關係,公司就運行不下去了?」他挽起衣袖,家居服的袖口寬鬆,垮垮地堆在腕錶下,露出一截骨節分明的手腕。
一塊微紅的印記,壓在名貴的腕錶下。
梁夢因瞳孔地震,闔了闔眼,心房猛地跳動。
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點紅印依然扎眼。
陳時序掃過她驚詫的表情,慢悠悠站起來,袖口垂落,遮住手腕。
「每天那麼多財政報表從我手下經過,我怎麼都不知道我們家的經濟狀況,已經危急到這種程度了。」
林姿瞥他一眼:「別胡說。你不想去相親,也別阻礙別人去。」
梁夢因呆呆坐著,全然屏蔽其他聲音。她咬了咬後槽牙,心跳悸動不止,視線不由地又望向他的手腕。
被袖子掩住的手腕。
那點紅印,準確的說,那個咬痕。
是她咬的。
在四年前。
「因因,別聽你時序哥胡說八道。」林姿懶得理陳時序,只跟梁夢因對話。
梁夢因垂眸,不吭聲,只默默點頭。
頭頂男人呵笑一聲,輕飄飄地落下。
梁夢因耳廓動了又動,咽下亂糟的心緒。她掀開眼皮,氣勢洶洶地瞪了回去。
——
「明瀾剛下飛機,她讓你把小誠送回去。」
梁夢因陪小誠玩了半下午,也有些累了,聽到林姿接到了明瀾的電話,疲乏地靠在沙發上。
「知道了。」
收拾得當的陳時序緩緩下樓,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梁夢因,又轉向還生活虎的小誠,俯身摸了摸他的頭:「小誠,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這次自己收拾行李好嗎?」
「好呀。」小誠一口答應,顛顛跑回自己的房間,林姿到底是不放心,還是跟了過去。
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樓梯口,梁夢因視線不偏不倚,只盯著自己修剪得整齊的指甲,客廳靜得可以聽到一門之隔小誠清脆的童音。
到底是忍不了這靜謐的氛圍,她抬起頭望過去,不期對上一雙黑眸。
深邃淡漠的視線。
不知已經看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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