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當年她追了那麼久,他都沒說一句合適,現在就茅塞頓開,突然打通任督二脈就覺得合適了?
荒謬!
梁夢因越想越生氣,憑什麼他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卻只有她一個人睡不著,輾轉反側,來回揣測他的語義。
她哪能受得了這氣,當即又撿回手機,果斷給陳時序撥過去了電話。
不是他給的名片上的工作電話,而是幾年前他的號碼。梁夢因也不確定幾年過去了,這個號碼是否還在使用。
但她還是撥了。
機械的電話鈴聲嘟嘟響起,像一架調好音質的鋼琴,只需要等待鋼琴家就位,來奏響這章樂曲。
可惜「鋼琴家」並不配合她的表演。
梁夢因皺了皺秀氣的鼻尖,纖細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按過那串電話號碼。
看向時間,也就才三點罷了。
陳時序,前不久才上了財經日報的堂堂嘉馳總裁,不熬夜工作,配得上他這響噹噹的名號嗎?
她還被氣得沒睡著呢。
梁夢因破罐子破摔,再次撥了電話過去。
「滴」過兩聲,這次電話接通了。
「有事?」是帶著鼻音的低聲。
在聽到那濃重睡音的聲腔後,梁夢因鬱結心中的那口氣瞬間舒暢,一整晚的憋屈一掃而空。
怎麼能只有她一個人糾結,而他安睡如故。
她睡不著,當然也得拉著始作俑者一起沉淪。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低咳了一聲,帶著些沙啞:「什麼事?」
梁夢因忽然一怔,分不清他是無意還是有意。那低沉的聲線,就像四年前的那個夜晚,陳時序吐在她耳畔的潮熱氣聲。
是她刻意模糊,也從來沒有忘記的聲音。
「梁夢因?」他又叫她的名字,清潤如玉的音質,卻低醇沉定。
抿了抿唇,梁夢因忽然卡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她耳廓發燙,低頭看向自己已經留了淤青的手腕,吸了口氣,那方肌理的痛感仿佛重回當下。
「梁夢因。」陳時序淡淡的呼吸聲夾在一貫清冷的語氣中,幾分漠然,「凌晨三點,你給我打了十七個電話,就為了讓我聽你大喘氣?」
均勻的呼吸聲在暗夜裡分外清晰,電話那端的男人輕呵了一聲。
「你這種奇怪的腦迴路,也難怪會選擇鄭克這種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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