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常的阿尔托莉雅,乃至于西里尔相同的碧眸凝望过来,西里尔能从这双眼里看出如同岁月般悠远的平静,以及仿若大海天空般广阔的冷静,包容。
“他是呼唤我之人,我感受到的温暖,就是来源于他。”
“是了,我已知晓你的姓名,你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就顺应你所愿,我会竭尽全力庇护你。”
“咦姐姐,我好像没有呼唤过你”
“哦,是么,叫我姐姐,我明白了。原来,你和另一个我有这样的关系吗,那换到我这里,也是一样的。”
还不等西里尔深思这话中所蕴含的值得关注的细节,他就被圣枪的女神抬手,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圣诞ater“”
西里尔“”
不太好,这情形不太妙。
从未陷入过此等困境的公爵阁下并不知晓,这就是名为“阿尔托莉雅们”的修罗场。
“们”字是重音,又名姐姐们的级修罗场,不要想了,做弟弟的毫无抵抗能力,是不可能插手或者反抗的。
然而,尚且不知这修罗场威力的西里尔还在试图挣扎。
“先等下,姐姐们,我真的还没搞清楚情况,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
话还没说完。
“姐姐们不,西里尔,去掉这个代表复数的多余的字。你没听出来吗,在不应该存在的ncer阿尔托莉雅的世界线里,她没有你这么可爱乖巧听话的弟弟。”
圣诞ater站了起来,身材娇小如少女的她目光锋利,圣诞帽在寒风中摇摆得霍霍生威“因为自己没有弟弟就去抢别人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就算都是阿尔托莉雅,也不能饶恕”
西里尔莫名开始胃疼“”
还好,拿枪的阿尔托莉雅姐姐反应平淡,似乎不想跟黑色的阿尔托莉雅姐姐争执,只要不吵起来,关系还没有弄得太糟糕,就还可以
“和圣杯一样,包括人在内,任何事物的归属都有规定,不能强求。”
偏偏这时候,圣枪的女神开口了她一句话就点燃了圣诞ater的对抗之心“我只是顺理成章地把召唤我之人庇护在圣枪的光辉下,还有些许疑惑,需要他解答。所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被污染的我”
这话听起来还算讲理,然而,坏就坏在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就像的确在述说理所当然之事,没有任何可供外人质疑的余地。如此冷静理智的近似女神的阿尔托莉雅,跟黑化后不再限制自己的阿尔托莉雅是两种不同的冷漠,凑在一起的相性,看来并不好。
圣诞ater面无表情“看来今晚注定是没法去芬兰了。既然这样,那就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这么说,你还是要阻止我吗也对,这是圣杯战争,与对手战斗合符情理,那么,我同意。”
“很好,就让我用你舍弃的圣剑狠狠地教训你,让你知道别人家的弟弟是不能拐走的非卖品,更不能当做圣诞礼物送出去,这个亘古不变的人生哲理”
西里尔的表情已经僵硬了。
他还是太年轻,见识不够丰富,导致遇到这种奇特之事,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只觉得,好像根本没说几句话两个阿尔托莉雅姐姐一言不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等他好不容易回神,便现此时已经没有了能让他来阻止的缝隙。
低压阴郁的冷气流对撞,迸溅出激烈火热的火花。雪橇车和战马都将阵地转移到一栋高楼空旷的房顶,两个英灵面对面而立,竟将不久前在冬木大桥上生过的对峙延续到了这里。
nnetcer,只不过把她的御主给丢了,自己跑到了场地显得狭窄的楼顶上来。
saber还是那个saber不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用的也都是剑,但这个其实是rider。
圣诞ater终于拿出了她的武器和她一起黑化了的誓约胜利之剑。
圣剑解放,显露出的剑身不再是宛若星辰的澄澈,而是黑红交织,散着混沌恐怖的气息。
“咦。”
“我召唤出来的,真的是rider不是saber吗好困惑,这怎么看都是saber吧,是吧”
从旁传出的碎碎念一般的自言自语便来自于rider的御主,被圣诞ater从雪橇车上丢下来的韦伯少年。
韦伯已经彻头彻底地绝望了。
就像他实在搞不清楚圣杯战争到底是要干什么一样,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rider为什么用剑,对面的ncer为什么骑马,两个英灵为什么说是一个人这是搞什么啊
“哎,哎,你也是御主吧”
在绝望之中,被从者抛弃在一边儿的韦伯突然现,和自己一样被迫靠边旁观的倒霉蛋竟然还有一个,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年轻小哥。
苍天啊
他满眼热泪地凑上去跟小哥搭话,试图和对方达成一致“很奇怪对不对,跟圣杯战争扯上关系的所有东西都很奇怪对不对一定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尤其是她们哇啊啊啊啊啊我的rider到底哪里像rider啦”
年轻小哥的确很好说话,被陌生人扑上来掐住肩膀一阵猛摇,他也没生气。
他说“其实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太奇幻了,这场圣杯战争,简直像是在做梦,只有梦里,才会出现这么跳脱的剧情吧。”
“对对对”
韦伯含泪猛点头,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理解自己此刻心情的战友。
结果,猝不及防。
小哥长长地嗟叹了一声,抬手捂住脸,似是十分纠结,又似是无比欢喜“只有梦里,才会出现这么多姐姐把我包围的梦幻场景吧啊,实在抱歉,我竟然不争气地觉得有点幸福。”
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