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请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阿尔托莉雅暂时就用这个本名来代指最正常的亚瑟王吧慢慢地收敛起表情,对其实不是御主的女人开口,语气镇定“这本是绝不可能生之事,若不是亲眼见到,我绝不会相信。”
她直视着那柄释放着圣洁气息的武器,认出了那正是圣枪。答案已然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所以,阿尔托莉雅道“她是我,也是从我身上延伸出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的灵基因此有所差异。可是,为什么,同一场圣杯战争,会召唤出第二个亚瑟王我们的愿望,归根究底”
“虽然不好意思打断你,但是,saber,上面好像,出现了第三个你”
阿尔托莉雅“”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你看上去很崩溃”
“不。”
心情的确有些崩溃,但只崩了很短的时间,阿尔托莉雅就坚强地调整了过来。
“这种乎意料的情况既然出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请不要担心,爱丽丝菲尔。”
骑士王握剑的手似是很不经意地颤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稳住,正如她毫不动摇的心“不管其他的我是什么情况,站在这里的我,会听从aster的命令,竭尽全力夺到圣杯。”
这话是说给爱丽丝菲尔听的,也是说给对面的圣枪女神,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卫宫切嗣听的。
阿尔托莉雅的意思是,她既然作为从者来到了战场,就做好了可能会与昔日亲友自相残杀的觉悟,不会因为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手下留情,或者背叛御主。
虽说现实与这个说法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偏移,想象中的亲友直接变成了她自己
结果还是一样的。
阿尔托莉雅对圣杯的渴望无比强烈,她不会轻易放弃。
她这边很坚定,倒是想得很开,郁闷的可能就是御主那边了。
猜测敌方英灵的真名和宝具,这一个圣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步骤,现在可以全跳省略了。
至少,在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晚上,撞到一起的这三个英灵好巧不巧,都是“阿尔托莉雅”。
再没有比本人更清楚自己的真实水平或是隐藏手段的人了。
什么真名,弱点,杀手锏,统统报销谁都别提。
卫宫切嗣这边尚且还能沉得住气,与saber组狭路相逢的对手那边,也就是大桥的另一端,已经传出气急败坏的怒吼之声了。
“ncer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听从我,你的aster的命令”
这声音经过扩音器大肆散,传到还悬在半空中的韦伯耳里,顿时让面色难看的少年脸变得更白。
这么有特色的声音,一听就知道,ncer的御主是他的老师,就是被他偷走圣遗物的那个倒霉蛋。
韦伯心虚了,害怕了,他很想远离这个危险区域。
可是不行。
圣诞ater一把将韦伯提到自己身边,将他隐晦地护在下方的无法射击的地方,又借着他们在高处不直接涉及战场,光明正大地在上方围观。
只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下方原本僵持着的场面,便有隐约要被打破的趋势。
只见,那位神色至始至终都平淡冷漠的金女神在“御主”的叱骂声中一言不,只是抬手,将隐被无形风浪环绕的圣枪举起。
“看来,另一个我,你也是为圣杯而来。”
阿尔托莉雅解除了风王结界,将代表不同选择的圣剑举在身前之时,这么说道“我们的愿望或有不同,所以,我不会留手。”
一场颇具戏剧性的大战,仿佛就要在此刻开始了。
一方蓄势待,准备交战。然而,包括围观之人在内,他们都没想到,手持圣枪的女神居然会在此刻开口“圣杯只会被该获得之人得到,此人不在我们之中。”
“什么”
“ncer”
一言引起如此大的动荡,金女神却毫不在意。
她只对面露惊骇的阿尔托莉雅道“呼唤我到此的人不在这里,契约还在另一人手中,所以,我将自己的力量借给那人。”
“你有线索么,选择了圣剑的我。”被圣枪所影响,存在接近于神的阿尔托莉雅竟是主动询问“呼唤我的人是谁,他在何处,我只在被呼唤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温暖的”
阿尔托莉雅哑然。
她当然没有线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的,“自己”所说的真正呼唤她之人,更是为本就模糊不清的谜团再添上看不透的神秘色彩。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分,自己其实知道答案的熟悉感呢
就在阿尔托莉雅迟疑,圣枪的女神疑惑,暗中的御主或是惊愕或是暴露之时。
“砰咚”
巨响从头顶传来。
是金属碰撞的声响,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砰咚一下狠狠地撞上了坚固的桥梁。
哦。
底下的众人抬头一看,原来与大桥最高处的钢筋梁柱亲密接触的,是一个盔甲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