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也都是已经过去的。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薇薇安的表情一呆。
意义……？
没有……意义？
咦？我的成功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吗？
那我要证明的到底是什么来着？
薇薇安看这李维平淡的表情，一下子思绪有些混乱了。
那天黄昏的不安，那天莫名的惶恐，再次充斥身体，那个时候的感觉，其实不是错觉吗，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什么？
可不该是这样的吧，又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不该是李维错了吗…为什么他一点触动都没有，还说没有意义？
这很奇怪啊！！
这时，李维看着少女，顿了顿，递出了一张纸巾，
“擦擦吧。”
擦擦？擦什么？我难道在哭吗？因为这种事情在哭吗？
薇薇安甚至都忘记因为这是李维的好意而拒绝，她有些慌乱的拿过纸巾，想要擦去脸上的泪水。
李维见此更是摇头，他绕过薇薇安拉开房门，从门边取出一面镜子递给她。
“胧月的女剑圣？现在倒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孩子。”
看着李维递来镜子里的自己，薇薇安猛地僵住，她出门后只是仓促换了身裙子掩盖盔甲的惨状，却没来得及更多打量和关注自己其他的地方。
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脸颊上流淌的不仅仅是泪水，还有从头上留下的鲜血，看上去是那样的狼狈，丢脸。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狈了。
难怪一路走来那么多路人打量着她，目光古怪又畏惧。
难怪啊，他望向自己的时候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像是怜悯般的感觉，也难怪他说自己的成功没有意义。
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不是取得胜利，更像是在外面受到欺负的小孩子想要来找家长安慰吧？
不过他对我是这样的态度，果然他还是……？
“李维。”
她忽然抬头。
李维却像是被薇薇安像是撒娇般的语气吓得连忙退了几步，有些警觉的看着她：“说话归说话，你可不能哭。”
薇薇安下意识的哭腔被生生憋了回去。
李维表情稍缓，顿了顿又问道：
“顺便，我先问下，你接下来的话，不会是想让我回去吧？”
他已经退役了，也是薇薇安亲口说过不再需要他的了。
更何况他都是有女儿、有“妻子”、有家的人了。
曙光？狗都不回。
薇薇安更是一噎，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她看着李维敬而远之的态度，原本的思绪停滞，随后回过神来，死死咬牙抬头：“当然不会。”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确实成长了，薇薇安。”李维露出微微的笑，想了想认真道：
“其实你有些话说得也没错。你们现在都长大了，没有经过长大你们的同意，就擅自让你们按照我定下的路线展，未必是一件好事，也未必对你们公平。“
一味的溺爱与遮风挡雨，反而可能成为毒药，这是李维这段时间想明白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虽然迫不及待想要给予女儿所有的补偿和溺爱，李维也强忍了下来。
他轻声道：“这样想来，可能确实是我过去限制你们太多。就这样分开，对你我或许都会是件好事，毕竟你长大后有了自己的判断力，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李维认真说道：
“所以我不会再插手你的生活，你的选择，不过如果哪天你有需要，想让我陪你吃顿饭，普通聊聊，我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