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溜溜從洞穴里探出腦闊,「安安你快來~」
「來啦~」安安跑上去,鑽進洞穴裡面,「怎麼啦?」
「你看~噔噔噔噔~」溜溜驕傲地站在搭的雜草小窩上面,「看,這是溜溜搭的小窩哦~」
小窩是用乾燥的雜草鋪成,上面有一丟丟兩隻豹豹平時掉下來而攢起的毛毛。
「喵嗷~」安安沒控制住自己,立刻撲上去打滾。
他喜歡上面的毛毛的,平時溜溜攢毛毛的時候都不會特地分開是誰的毛毛,兩隻豹豹的毛毛放在一起,就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樣,連安安都沒辦法根據味道分清哪根毛毛是誰的,這種彼此的氣味交融的感覺,是安安無法抗拒的。
「嘻嘻~」溜溜見他喜歡,也高興得不行,找到一個空位撲上去,和安安一起打滾。
兩隻豹豹一個體型大,一個體重高,滾了幾次,蓬鬆的雜草小窩就被滾扁了,但豹豹們一點也不嫌棄,美滋滋地打著滾兒,滾完了就在上面睡覺覺。
半夜,風力變大,細小的雨珠在狂風的作用下變成一顆顆子彈,打得還在外面覓食的小動物們連聲哀嚎,忙不迭跑去躲雨。
子彈雨讓東門山的動物們都沒辦法出去覓食,就算出去也要很小心,大家怨聲載道,再也不喜歡雨了。
溜溜在洞穴裡面呼呼大睡,安安睡了一覺起來,感覺小窩有點薄,啪嗒啪嗒跑到外面,從懸崖底部找了一些乾草回來。
下了這麼久的雨,懸崖底部的很多草都濕了,但安安從溜溜那裡學了一招,那就是翻石頭!
石頭下面的草都是乾的,雖然不多,但積少成多也不算少,懸崖底部嘛,別的不說,石頭還是不少的,多翻翻就攢夠乾草啦~
他回到洞穴裡面,溜溜聽到腳步聲迷濛地睜開眼睛:「喵嗷~安安去哪裡呀?」
「去找乾草~」
「下面嗎?」溜溜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晃晃自己的腦闊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安安是覺得冷嗎?」
「不冷啊。」安安搖搖腦闊,「是想要小窩更好一點。」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安安看了一下自己的伴侶,算算時間,也睡了一覺了,就點點腦闊跟他一起出去。
見安安是跑到自己都翻得差不多的懸崖底部去找乾草,溜溜趕緊讓他跟自己去。
「喵嗷喵嗷~這邊還有哦~」
安安快跟上,有些迷茫地問:「你之前不是在下面找的乾草嗎?」
「是呀~但後來我發現這邊更多哦~我說的下面也是這邊哦~」說著,溜溜帶安安來到懸崖的另一邊,這裡都被雨打濕了,還沒有多少石頭,但草長得比較高。
安安看不出來這裡像是有乾草的樣子,但他沒有馬上去問,而是默默地跟著溜溜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溜溜帶他來到一塊大石頭後面,這裡的草長得十分茂盛,卻十分乾燥,安安抬頭一看,原來是頭頂有一棵大樹在為雜草遮風擋雨。
「喵嗷~溜溜你真的好聰明哦~」
「嘻嘻~是吧?」溜溜驕傲地露齒笑出來,伸了個懶腰,「走吧~我們帶乾草回去搭小窩咯~」
「搭小窩咯~」安安可喜歡這幾個字了,嗷嗚一口咬住一大把乾草扯掉,快往家裡跑。
身後的溜溜笑了笑,也嗷嗚咬斷一大口乾草往家裡帶。
兩隻豹豹來回跑了幾次吧,成功把他們的小窩搭得更加厚實一點,豹豹們一起躺上去,果然比之前舒服多了!
「呼~有點累~」溜溜不想動了,「喵嗷~雖然知道多墊一點乾草會更舒服,但是溜溜干不動啦~要休息咯~」
安安蹭蹭伴侶的脖子:「溜溜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安安天天打獵才辛苦~」
安安沉默不語,眼神卻非常地心疼,他的溜溜呀,就在他出門打獵那麼短的時間裡,一隻豹豹來回搬了多少次才能把小窩搭好呀,真的太辛苦了。
溜溜得到了伴侶的心疼,等他睡一覺起來,發現小窩居然又變厚了!
不僅如此,洞穴里還堆了一大堆的乾草,溜溜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部跑掉,眼裡滿是問號:???好傢夥,好傢夥,安安這是趁我睡覺的時候把下面的乾草都拔光了嗎?這是雜草滅門慘案?
「喵嗷?」他立刻翻身站起來,用爪爪肉肉眼睛,不敢置信地閉上再睜開,眼前的乾草堆並沒有消失。
啪!
溜溜打了自己的大腿一爪,哎喲哎喲地叫起疼來:「好痛好痛,是真的不是夢嗚嗚嗚~」
這一刻,溜溜寧願是夢。
「嗚嗚嗚,我的力氣怎麼那麼大呀,還不如做夢呢嗚嗚嗚~」
啪嗒!
安安叼著一大捆乾草鑽進洞穴裡面,看溜溜哭了,立刻把乾草扔掉,快跑回窩裡抱住溜溜:「哦哦哦~不哭哦~安安在這裡呢~是不是做噩夢啦溜溜?」
「嗚嗚嗚~好疼~」溜溜把自己的圓長腿伸出去,爪爪隔空點點大腿,本來只是在假哭來著,得到安慰之後就眼淚汪汪地哭嚎,「安安~好疼嗚嗚嗚~」
「是s……」安安迷茫了,很想問是不是摔到了,但看看平整的洞穴,好像也摔不了,而且摔也不是摔到這裡吧?
頓了頓,他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立刻趴下來把溜溜背到背上,溜溜也不知道他幹嘛,秉承著對安安的信任,抽噎著順著力道倒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