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溜溜察覺到腹部下的異樣,慢慢站起來,走到旁邊好奇地用爪爪扒拉胖野兔,「怎麼不動。。。。。。我去,你嚇死啦!」
不是吧?這都行?無痛死亡?
「好傢夥好傢夥,我十幾分鐘前才發誓要自己豐衣足食,你居然自鯊了!」溜溜十分氣惱,驕傲地昂起,一jio把野兔踢開,「我溜溜不吃這種蠢獵物!」
他十分生氣地離開山谷後面,一分鐘後,豹豹祟祟回來,十分戲精地隨便看了地面兩眼,然後目標明確將視線落到胖野兔屍體上。
「哇!感謝老天爺的饋贈,居然讓我撿到了食物!」他跑過來美滋滋地吃著飯,香得眼睛都眯起來,「真是豹生圓滿,丟了個蠢獵物就白撿了個福利,果然還是福利香!」
鹹鹹系統:。。。。。。你但凡跑遠一點再回來我就信了。
第28章
春日氣溫上升,雪融化的度越來越快,溜溜不過才離開不到一周的時間,那高原上滿目的白色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充滿生命力的綠色,點綴在黑色、棕色、黃色的裸岩與枯黃貧瘠的泥土之中。
萬物復甦,許多動物也從冬眠中醒來。
比如熊類中的棕熊和黑熊,這些個大傢伙在冬眠剛結束的時候,餓得見什麼都想啃一口,絕對是這陣子高原上所有動物都不想招惹的存在,反正溜溜是不敢抓,說再多也吃不到,知道熊醒了就行,不必過多關注。
最重要是什麼?土撥鼠!旱獺!
在地底洞穴深處冬眠了大半年的旱獺們紛紛醒來,鑽出洞穴,嗅著空氣中清的草香味,興奮地修補、挖掘洞穴,曬曬許久不見的太陽,啃啃鮮的嫩草,享受著春日的。。。。。。
享受個屁啊!
醒來就被吃!
一隻剛從冬眠中醒來,還未來得及看見春日裡的第一抹陽光,只是在洞穴出口探了探腦袋的旱獺在臨死前發出一道悽慘的叫聲,隨後,它的家門口就傳來「咔哧咔哧。。。。。。」的進食聲。
這聽起來似乎像個恐怖片。
但周圍的小動物們卻習以為常,猶如被程序設定好一樣,同類被抓住吃掉的時候,它們就小心翼翼地遠離那片區域,在自己家門口附近一邊進食一邊盯緊那隻大搖大擺蹲在人家家門口吃飯的陌生雪豹。
「殘忍,太殘忍了。」一隻藏狐叼著鼠兔,站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後面嘖嘖嘆道。
附近的雪雀聽到,盯著藏狐嘴裡的可憐鼠兔一眼,嘰嘰喳喳地記住這個虛偽的傢伙。
虛偽,太虛偽了。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高原各處,春天一來,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活躍起來,植物爭先恐後地生長,食草動物爭先恐後地採食植物,食肉動物爭先恐後地捕獵。
然後,繁衍。
當然,繁衍後代這種光榮任務就跟溜溜這隻單身豹豹沒什麼關係了,他就是單純餓了來抓點旱獺吃,吃飽了就繼續上路,身後的大嘴巴鳥雀們嘰嘰喳喳地嫌棄他沒出息,長大了還只能抓旱獺吃云云。
溜溜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種言論,尤其以大嘴巴鳥雀們說得最多,但他要是在意這種言論就不會盯著旱獺抓了。
他已經往南邊走了好幾天,可是和家裡的距離卻不是很遠,他站在最高的山上往北邊看還是能看到那幾座熟悉的山脈。
嗯,對,他就是這麼廢。
吃飽喝足,溜溜在附近找了個洞穴,確定這是沒有主人的就爬進去,三秒入睡。
沒錯,這就是他走了好幾天都沒離家太遠的根本原因。
就算他要去南部闖蕩,也不意味著他要趕路,他也不會給自己設定在什麼時候就要到達南部之類的目標,反正只要方向正確就行,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絕對不會逼迫自己。
就算一年都走不到也沒關係,反正他還能活不少年,慢慢走唄,好好欣賞沿途的風景,也不枉他來這一遭。
溜溜在洞穴里睡了大半天,醒來的時候,西斜的太陽半個身子被山巒遮住,昏黃的光線籠罩在山間,被太陽曬到的山坡還是金黃色的,沒有被曬到的山坡看起來卻像是黑色,他站在山頂上,尾巴晃來晃去,在黃昏中伸長了身子,大大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
「喵嗷~」
雪豹的叫聲讓附近愜意地享受黃昏的小動物們僵了一下,一個個都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
幾乎是看到溜溜身影的那一刻,山下的小動物們就趕緊往家裡跑,遠一點的則是站在原地觀望。
山頂那隻懶洋洋的雪豹慢悠悠地消失在背陰處,在山下很難看得出來其去了哪裡,小動物們緊張地又看了一會兒山頂,用視線搜尋著山上,好久都沒看到那隻雪豹才放下心來。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溜溜已經離開剛剛那座山,來到另一面的山腳,沿著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踩出來的小徑優雅地往南邊走。
睡一覺起來,肚子有點餓了,這會兒溫度降低,旱獺幾乎都回了洞穴,守株待獺大法沒用,他只能去抓別的獵物。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升起來的月亮,他爬到對面的山上,站在山頂沐浴著月光往南邊看。
他聽大嘴巴們說,這處高原上有很多連綿起伏的大山脈,每座大山脈的特性都不一樣,他所在的大山脈地處高原北部,被大嘴巴鳥們叫做北部群山,南坡地勢和緩,多山地森林和草原,北邊地勢陡峭,多雪山冰川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