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不小心將鼠兔玩死了,結束了它悲慘的一生,哥哥姐姐沒了玩具,氣得掄起爪子拍打弟弟。
「嘰嘰!」溜溜大聲指責弟弟不干豹事。
「嘰嘰!」靜靜大聲指責弟弟破壞玩具。
三隻幼崽打成一團,幾秒後,溜溜鑽出來,左踹一腳右踢一下,把火拱得十分地旺。
在姐姐弟弟拼命打架的時候,他跑到一邊撕扯鼠兔的屍體,一口一口地啃乾淨,只剩下一個帶血的骨架。
嗝~
【你可真行啊,欺負小孩子還吃獨食!】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雪豹,憑什麼要我讓它們?想都別想!]
吃飽了,溜溜跑到河邊再喝了點水,再把骨架丟進小溪里毀屍滅跡,回去撲咬豹麻麻的大尾巴,上躥下跳地煩著愜意休息的豹麻麻。
等另一邊的兩隻幼崽打完架想去找鼠兔吃的時候,那是半口都不剩了,連骨頭都被溪水沖走了。
鼠兔只是個零食,單純的雪豹寶寶一點也不在乎,還以為是被偷肉賊叼走了呢,半點也沒有懷疑回到了豹麻麻身邊的無辜溜溜。
靜靜和厚厚跑回來,溜溜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它們和自己算帳,還有些失望。
[唉,我還以為它們看到了呢,我吃東西的時候就在旁邊坐著,吃了那麼久,它們是一點眼神都不分給我呀。]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高原太無聊了,這不是想找個藉口再跟姐姐弟弟鬧一下嘛~]
幼崽們的精力總是十分旺盛,打了那麼久的架都沒累,回來後又纏著溜溜一起玩耍,三隻幼崽高高興興地去霍霍附近的小動物們,仗著麻麻在身後,把狐假虎威四個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天色漸暗,在草地上睡了一天的豹麻麻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終於帶著孩子們離開,苦不堪言的小動物們含淚將這幾個混世魔王送走,高興得晚上多吃了幾口草。
玩了一天的幼崽們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累,跟在麻麻身後,一會兒你打我,一會兒我打你,鬧成一團,抬頭看見麻麻走遠了這才起來跟上,跑近了又繼續玩,玩了一會兒又跟上。
爬上石山,回到家裡,三隻幼崽終於感覺到累,啪嘰一下躺到地上,不到三秒就入睡。
晚上正是雪豹精神的時候,豹麻麻精神抖擻出去巡視領地,直到晨光初現才回來。
孩子越大越煩豹,剛回來還沒能休息幾秒,早就醒了的三隻幼崽本來安安靜靜地等待麻麻回家,一聞到她的味道就哼哼唧唧跑過來造作。
靜靜挨挨蹭蹭要舔毛,溜溜把麻麻的大尾巴當溜貓棒咬來咬去,嘴巴甚至都沒有麻麻的尾巴大,說是撲咬,更像是把臉埋到尾巴的毛毛裡面,厚厚上躥下跳,不一會兒就爬到麻麻身上小聲叫起來。
「嘰嘰~嘰嘰~嘰嘰~」
三個月大的小雪豹叫起來鳥里鳥氣的,雪豹麻麻十分稱職地躺下來隨便孩子們造作,老老實實當孩子們的貓爬架。
雪豹吃飽後不需要天天進食,貓科動物身上總是帶著幾分慵懶的氣息,豹麻麻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覺,三隻幼崽鬧了好久,大概是玩膩了,就跑出洞穴,在外面不大的平台上撲騰。
洞穴里的豹麻麻微微睜開眼睛,瞥了一眼見孩子們就在附近又放心閉上。
靜靜在外面玩了一會兒,待到朝暉撒到身上就安靜下來,蹲在一塊石頭上開始舔毛。
溜溜跟自己的尾巴槓上了,追著尾巴轉圈圈,每每伸出爪爪去抓總是按不住,把自己轉得暈乎乎的,摔到地上甩著小腦闊。
厚厚在家門口攀岩,一會兒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出來,把哥哥姐姐嚇得蹦起來,氣得一起跑過去揮起爪子把弟弟揍得滿頭包。
昨天就玩了一天,三隻也不知道哪來的精力,從平台打到了家裡還不見一點倦意,假寐的豹麻麻換了個姿勢讓爬到她身上打架的孩子們掉下來,沒幾秒,三隻又爬上去了。
雪豹幼崽長得很快,體型可不像剛出生時那樣弱小,三隻一起把麻麻當踏腳石,在上面各種揮拳打架,豹麻麻只覺得全身上下到處都有幼崽的腳在踩,她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臨近下午的時候,豹麻麻終於醒了,三隻幼崽早早地擠成一團睡著了。
豹麻麻看了一眼,發現變壯了一點,但對比姐姐弟弟依舊顯瘦的溜溜睡得四仰八叉,疑惑地歪頭,總覺得這個睡姿很不雪豹。
溜溜的睡姿總是這樣清奇,豹麻麻用爪子撥回去,讓溜溜趴在地上睡覺,一轉頭,又變成仰躺了。
沒見過人類睡覺的豹麻麻對此很是看不過眼,又用爪子撥了撥,見溜溜團成一團,總算是舒服了。
下一秒,溜溜翻了個身又躺平了,長長的尾巴像是厚毛巾,蓋住了小肚子。
豹麻麻:。。。。。。算了,眼不見為淨。
洞穴里的大雪豹一溜煙就不見了,只剩下三隻睡得噴香的小雪豹留在家裡。
沒多久,一股香甜又熟悉的血腥味傳來,三隻小雪豹迷茫地睜開安靜,鼻子嗅了嗅。
溜溜睡在最外面,腦闊一偏就看見麻麻蹲在家門口享用點心·旱獺,立刻一溜煙爬起來,跑出去和麻麻一起啃肉肉。
三隻幼崽很快就圍著旱獺恰飯,豹麻麻只吃了一點,慢條斯理地舔著爪子,溫柔地看著三隻幼崽吃完才繼續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