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榴瞭然了,她這也算是一門技術了。不過沈父說的也對,這農村不比縣城裡的有錢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基本上就那幾種常吃的菜。他們家存的秋菜基本上也就是白菜蘿蔔土豆,別的基本上也沒什麼。就這麼幾樣東西,要是做的再不好吃了,那日子還真是過的沒滋沒味的。
三口人路過河邊的時候,河面上已經結了薄薄一層冰,沈石榴估計就算這裡到了最冷的時候也不會像松花江冬天時候冰凍三尺那麼誇張,如果想要打漁,應該也成的。
鄭氏看著三人回來了,就趕緊打水,冬天灶上也一直備著熱水,幾人洗好了以後,就進屋吃飯了。
「娘,咱家還有舊布邊角料什麼的嗎?」沈石榴吃飯的時候問鄭氏。
「有,上次你哥做衣服,還剩下兩尺不到,不過你要布幹啥?要做啥跟娘說,娘給你做。」鄭氏說道,現在她上午也不出門了,縫縫補補的也有時間。
沈石榴搖頭:「不用麻煩娘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鄭氏還想問啥,就被沈樹扯了扯衣角。
鄭氏有點迷茫,但是沈樹衝著他搖頭,鄭氏最後還是沒有多問,只說吃完飯就給沈石榴拿布。
下午的時候,沈石榴接過鄭氏的布和笸籮,就回房間了,門一關,裡面幹什麼鄭氏也看不到,就過來問沈樹。
沈樹正幫著沈父剔肉,被鄭氏叫去只能先放下手裡的活。
「娘,咋的了呢?」沈樹問道。
鄭氏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沈石榴的房門,問沈樹:「你妹妹這是要幹啥?平時針線活她也不怎麼做的,這是要縫啥?」
沈樹瞭然,然後告訴鄭氏:「娘,這事兒您就別管了,石榴姑娘家家的,也大了,總得有點自己的事兒!」
「嘿,跟你娘還你扯那麼遠幹啥,你就快說,到底咋個回事哩!」鄭氏逼著沈樹趕緊說實話,這會兒沈石榴的屋裡都已經傳來哼歌的動靜了,雖然哼的啥歌她也不知道。
沈樹嘆氣,笑道:「能是啥事,小姑娘,又是縫又是補又是哼歌的!」
鄭氏一琢磨,然後想到什麼,問沈樹:「不會是有了相好的吧?那可不行,姑娘家家的,這聲譽還是要顧的啊!」鄭氏說著就要去找沈石榴,女孩子要懂得自愛的!
「哎哎,娘,你先回來!」沈樹把鄭氏攔下,說道:「人家還啥都沒有呢!石榴有分寸著呢!您老就先別操心了!」
鄭氏一琢磨也是,沈石榴是個懂事的,應該不會做出什麼敗壞名節的事兒,不過……
「你小子,你咋知道那麼多呢?你是不是跟我沒說實話?」鄭氏說著就揪起沈樹的耳朵。
沈樹疼得齜牙咧嘴,連忙捂著耳朵說:「娘,你先放手,咱們好好說!」
鄭氏這才放了手,問沈樹:「快說,石榴到底是喜歡上誰了?哪個村的?哪一家的?」
沈樹在鄭氏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直接把鄭氏整樂了。
「哎呀你快拉到吧,人家杜……人家能看上咱家石榴?人家書香門第,咱們是土裡刨食的,人家那模樣,咱家石榴……」鄭氏說到這,發現沈樹好像並不是說笑的,一臉的真誠。
鄭氏收了笑意,問道:「真的假的啊?」她咋就不相信呢!
沈樹點頭,說道:「忘了之前送這送那的?前些日子還做好了縣城的魚鍋去給杜家兄弟呢!」
鄭氏一臉糾結,拉著沈樹說道:「這事兒不好啊,她喜歡誰不行,喜歡杜家那個小子,那不是等著受傷呢嗎?」雖說自己覺得自家閨女好,但是別人未必覺得好。
沈樹對這件事其實也抱著觀望的態度的,他本身還是最中意韓書良的。
「石榴喜歡嘛。」沈樹說道,沈石榴喜歡他也沒有辦法,何況……
「而且我看杜家兄弟的態度,對石榴也很好。」沈樹說道。
鄭氏搖頭:「那不一樣的,杜家小哥只是隨和,對誰都彬彬有禮而已,和喜歡不一樣的!」
「也不是啊,我倒是覺得是喜歡的,雖然我也說不清,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沈樹說道,他還記得之前杜軒墨說過的話,又送給沈石榴花燈,應該對沈石榴是特別的。
鄭氏糾結,說道:「就算是喜歡石榴的,也不太好。他一個讀書人,見不能抬手不能扛的,以後這日子……」
「娘,就先看看石榴的吧,如果石榴真的喜歡,難不成還要硬逼著她嫁給別人嗎?」沈樹說道,以著為沈石榴著想的角度,他也希望沈石榴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塊。
鄭氏讓沈樹先回去幹活,她心裡亂亂的,總覺得杜軒墨不是良人,她也得想想辦法了。
下午的時候,鄭氏就出了門,直奔老韓家院子就去了。
錢氏一看是鄭氏來了,就迎進去說話。
鄭氏先看了看韓老蔫兒,問道:「老蔫兒兄弟的腿是不是也快好利索了?」
韓老蔫兒笑:「也快了,現在已經能動了,等開春了,估計也就能下地幹活了。」
鄭氏點點頭,就拉著錢氏去一旁說話。
「大妹子,書良和美麗這倆孩子呢?」鄭氏問道,一進院就沒看到這倆孩子。
「兩個孩子去後山打柴了,估計天黑之前才能回來了,嫂子你找孩子有事?」錢氏問道。
鄭氏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老也不見書良去家裡找大樹聊天了,我就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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