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最後,所有行動還是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父親這邊恐怕是沒辦法了。」
安雲承搖了搖頭。
安詩蘭親自提供的證據與證言,被送到了大6警方的手裡,如今又曝光在了媒體與輿論之下,這種時候,哪怕有再多的錢、再多的人脈,也註定沒辦法撼動整件事的結果了。
「安詩蘭竟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安雲承惡狠狠地道:「既然她絲毫不顧集團的利益,也不念及父女之情,那我也沒必要在意什麼姐弟親情了。」
他吩咐心腹手下道:「金融犯罪可大可小。歐洲那邊,用盡所有人脈,不管花多少錢都好,一定要給我按死了安詩蘭,最好讓她這輩子都休想從牢里走出來!」
「您放心吧。」
下屬微微低頭:「都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下去了,證據確鑿,再加上安氏集團的力量,公司的法律顧問已經分析過了,即便不是無期徒刑,至少也得二十年。」
安雲承滿意地嗯了一聲。
二十年的牢獄之災,足以讓安詩蘭失去一切。就算獄中還可以減刑,再怎麼減也不會減到十年以下。十年?開玩笑,哪怕是三年五年,她出來之後也毫無意義了。
安雲承倚靠在辦公椅上,思忖道:安詩蘭倒是不必過多耗費心神了。只是,眼下這情形,安氏集團的董事長與總裁同時出事,顯然為集團帶來了巨大的輿論危機。當然,這同時也是個機會,是自己順勢上位,掌控全局的機會,必須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是的,眼下這種關頭,就算自己資歷欠缺,其餘的董事也必須全力推自己上位,重穩住局面了。
要儘快活動,把安詩蘭的罪給徹底定下,越深越好,然後召開股東大會。
***
回去的路上,紀鶴時瞧著身邊的人,欲言又止。
或許,安詩蘭之所以一言不發,正是因為後悔了,想要劃清界限,不願阿池被牽扯進來?
若是這樣,那安詩蘭之所以和安氏集團鬧翻,就是為著阿池的人身安全考慮了。她怕安鴻暉故技重施,對阿池下手,所以率先發動攻擊,結果是自己也被安鴻暉弄進了監獄。
紀鶴時卻不知道要不要將這個猜測說出來。
他十分清楚,自小便缺失母愛的阿池,內心裡是很渴望得到母愛的。若是自己猜錯了,說出這種話,會給他帶來很多的不必要的煩惱。
兩人各自懷揣著心事,一言不發。
「阿池——」
「鶴時——」
走到酒店門口,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他們又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