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帳號。
她創建「陽光咖啡廳」後發布的第一條關於老闆的短視頻，評論區前排就有這個人。而之後發布的每一條短視頻，對方也都是最早留言的幾個粉絲之一。
正是因此，她才會對6曌惠這個用戶名感到眼熟。
「是真愛老粉啊，竟然脫粉了？」
祁小紅喃喃道。
她原本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老闆和紀鶴時黏黏糊糊，作為cpf只會感到興奮好吧。
可是在看完6曌惠的發言之後，祁小紅不由得也產生了一絲疑慮：兩個人談戀愛，必須要雙方一起變得越來越好才行嗎？如果因為戀愛談得太開心太投入，導致有一方事業發展變緩，甚至徹底停滯了，那……
第8o章
祁小紅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飛池。
並且做出了提醒：這個人絕不是什麼披皮黑子，而是從一開始就在的老粉。
林飛池得知後陷入沉思。
他並不了解粉圈生態，也是第一次得知事業粉的含義。雖然不太能理解這位粉絲，或者說這些粉絲的想法，但是，他明白，對方是在為自己著想，是出於一片好心。
他當然不會像那名粉絲所擔憂的那樣。戀愛與事業，原本就不衝突。正因為一直堅持著真正的事業，所以才不會讓什麼網紅事業分去心力。
問題是，這些不可能告訴粉絲。
是的，凡森這個筆名仍需嚴格保密，至少在《異相3》發行前如此——
若是世界各地的粉絲得知了自己的國籍，再看到第三部的主角突然換成華國人，必會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這麼做是在夾帶私貨，立刻產生牴觸心理。
這種逆反情緒一旦積聚，哪怕理由再充分，劇情再精彩，都會使得相當數量的書粉拒絕接受《異相3》。
反之，等《異相3》良好口碑席捲西方，讀者們已經從心理上接受《異相》完結篇的主角是一名華國人，那時再得知作者的國籍，就不會產生多麼大的抗拒了。
想到這裡，林飛池暗嘆一口氣。
看著那些喜歡自己、支持自己的人，由於被蒙在鼓裡，出於對自己的擔心而憤怒，以至於公開脫粉，偏偏自己沒辦法做出解釋，他心裡是有一絲愧疚的。
林飛池撥通了菲妮克絲的手機號。
他想問問《異相3》的發行計劃。
「具體什麼時候出版？」
菲妮克絲笑呵呵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種事了？嗯，你已經交稿兩個月了，這個時間的確足夠完成各項工作了。但這不是《異相2》出版還沒多久嘛，如果這麼快就推出第三部，總銷量方面多少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還是等《異相2》的口碑再發酵一段時間吧。」
林飛池：「好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
菲妮克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