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困極了。
為了把接下來兩天的時間空出來,他這兩天一直在各種馬不停蹄地進行拍攝,連飯都是在車上吃的,而且這些事情都是處於前晚通宵十分缺覺的狀況下進行的。
此刻,紀鶴時大腦昏昏沉沉的,意識也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只隱約能聽見一部分話,做出一部分回應。
「這麼困的嗎?」
林飛池也看出他不是裝的了,於是低聲說道:「好吧,晚安。」
他便任由紀鶴時一隻手抓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抱著自己,沉沉睡去。
翌日,早晨八點。
「早啊。」
林飛池一睜眼,還沒完全清醒,便聽見紀鶴時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他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紀鶴時正側躺著,好看的眉眼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你醒多久了?」
林飛池問道。
紀鶴時道:「大概有半個小時?」
「啊?」
林飛池下意識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按照平時的經驗,它有一半概率是亂糟糟的,不知道現在處於什麼狀態。
「你醒了半小時,不起床,就一直這麼盯著我看?」
「變態嗎!」
「沒有,才不是。」
紀鶴時立刻否認這個稱號:「我倒是想起床,這不是怕把你吵醒了嗎?所以只好一直這麼躺著嘍。」
林飛池道:「怎麼可能。」
他睡覺很沉的,紀鶴時自己都說過很多次,怎麼可能起個床就把自己吵醒。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往下挪了一挪,定格在某處,林飛池不由跟著往下看。
他赫然發現:昨晚睡覺時明明是紀鶴時抱著自己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自己的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紀鶴時的左臂。
就像是手指不小心被火燙著了一般,林飛池立刻收回了那隻手。
紀鶴時挑了挑眉,嘖了一聲,笑道:「我早就看見了,今天早上一睜眼就看見了。」
林飛池心虛卻嘴硬:「不信。」
「說不定是你故意的,趁我睡著,拿著我的手抓住你的手臂。」
「哦?是嗎?」
「好吧,那就當是這樣了。」
紀鶴時說道。
與此同時,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林飛池:「……」
林飛池:「起床了。」
他掀開被子,從衣櫃裡找出一套衣服,剛準備換,想到臥室里還有一個人,於是跑到了客房,關緊房門換衣服。
洗漱完畢,剛走出衛生間,就看見紀鶴時脫掉了睡衣,只穿著一條內褲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
上一次看紀鶴時這樣赤身裸體,還是初中的時候。那會兒的紀鶴時還沒有發育完全,身高都跟自己差不多,身材更是十足的細狗一個。
然而如今——
寬肩窄腰,胸肌飽滿,腹肌分明。不知究竟是因為習慣運動的緣故,還是出於從事頂流職業的需要,他的身材只能用男性荷爾蒙爆棚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