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已經到了,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溫和的聲音里,林飛池睜開眼。
站在自己的面前是一張不能再熟悉的臉,就在數秒之前,他還在夢裡看見了。
「你額頭上流了好多汗。」
紀鶴時拿出紙巾,伸手替他擦去,斟酌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夢到以前的事兒了?」
林飛池謹慎地看了看四周。
紀鶴時知道他在看什麼,道:「他們都已經下車了,這裡也沒有鏡頭。你做噩夢那會兒,我替你擋住了,不會有人看見的,放心吧。」
「謝謝。」
林飛池鄭重說道。
「再跟我說這兩個字,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紀鶴時豎了豎眉毛,隨後又溫柔地笑起來,沖他伸出手:「走吧,游離在鏡頭外太久不好。」
見面前的人沒有動作,紀鶴時挑眉:「還是說要我背你下去?」
林飛池:「……」
他伸手抓住紀鶴時的手,借力站起身,然後再鬆開。
酒店。
勞累了一天,各嘉賓們回去之後連澡都還沒洗,脫了外套便癱倒在床上。
由於還沒到夜晚,直播需要繼續進行。攝影師先給每位嘉賓一個身心疲倦的鏡頭,然後定時切換到不同嘉賓的房間。根據合約規定,除非是進入浴室洗澡這種情況,否則嘉賓們在晚餐結束前是不能有隱私的。
不知是因為中午吃得太飽,還是覺沒睡夠,晚餐時間林飛池完全沒有食慾,他同節目組說了一聲,便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接著睡覺。
洗澡的時候沒有攝像頭。
可當林飛池穿著睡衣走出浴室,攝影師仍站在房間裡候著。林飛池微微蹙眉,開口問道:「睡覺的時候也要被拍進去嗎?」
節目組的攝影師一臉歉意:「不好意思,按照本次直播旅行的規則,晚上1o點前就算是睡覺也需要在鏡頭下進行。」
不然的話,所謂全程直播這四個字就純粹是噱頭與擺設了。
只要回到酒店,任何一位嘉賓都可以用睡覺的名頭擺脫監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林飛池很無奈:「好吧。」
既是早已寫好的規則,那就只能遵守,好在自己睡姿還算優良。
儘管很不習慣,可說到底在鏡頭下睡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