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並不害怕蛇,她甚至覺得這條蛇有些漂亮。
「小弟弟,寵物蛇很可愛哦。」
「那如果這樣?呢?」
昂在她難以置信的?視線中,從餐桌下,抽出了個胳膊長短,看起來四四方方的?武器,扛在了肩膀上,墨綠色的?外表看起來有些笨重。
貝爾摩德卻臉色驟變,無聲的?罵了句瘋子。
這東西在二戰時期,把單兵作戰能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讓單兵也有了抗擊坦克和飛機的?可能。雖然看起來笨重,但它實際上卻是以小巧靈活被軍事?家們熱愛。
因為?小巧並不是和槍比較,而是和它同等級的?導彈比較。
這實際上是挺單兵導彈。
有病啊!!
她只不過是上門試探,至於把這種東西都拿出來嗎?這東西就算是他們的?武器庫里也只不過是有幾?個而已,基本從來都沒有被動用過,因為?在境內使用這種東西,就約等於是在和自?衛隊宣戰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身上只有一把女士□□,在單兵導彈面?前,這把□□甚至還沒有她剛才嘲笑的?蛇更有用處。
這不是欺負人嗎?
昂眯著一隻眼睛做出瞄準的?動作,依舊笑嘻嘻地?勾著嘴角,說話間?嘴角露出充滿孩子氣的?虎牙。
「把你的?鑰匙留下,回去告訴你們老闆,從現在開?始,這間?公寓歸我了。」
「二十分?鍾,讓你們所有監視的?人都滾,不然你們就等著被我送上天吧。」
貝爾摩德的?笑容終於消失,眼睛中是碎冰一樣?的?殺氣,她看向廚房裡的?兩個人:「這就是你們的?答案嗎?」
香取晴嘴裡含著還有些燙的?厚蛋燒說不出話來,諸伏景光用十分?抱歉的?口氣說道:「這孩子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現的?,所以也並不聽我們的?話,如果你有辦法把他帶走,反而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呢。」
總而言之,就是他們也管不了。
……
貝爾摩德最終留下了那串鑰匙,她站在樓道的?死角,平復了下心?情,才撥出了那個號碼。
[怎麼樣??成?功了嗎?]聲音罕見的?有些急切。
「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那聲音沉默幾?秒才說:「你是我最優秀的?孩子,為?什麼會做不到?」
即使知?道對面?是先生,貝爾摩德的?臉還是扭曲了一瞬,詭異地?感覺到了被甲方刁難的?無力感,她就算是再優秀,也做不到把拿著導彈的?人強行綁走這件事?吧。
她是貝爾摩德,不是彼得帕克。
貝爾摩德簡單解釋後,對面?也陷入了沉默,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昂會帶著如此重型的?武器進入日本這件事?。
世界上的?一切恐懼都是來源於火力不足,在絕對火力的?壓制下,就算是他們也會覺得棘手。
那位先生最後留下句『看來要改變我們的?計劃了』,就掛斷了通話,顯然還沒有放棄他的?念頭。
貝爾摩德在陰影處站了很長時間?,某個念頭充斥著她的?腦海。
先生真的?老了。
比起四十年前,這種變化更加清晰,並不是身體機能上的?衰老,而是靈魂上的?腐朽,讓他對死亡恐懼,以至於忽視了很多要命的?因素,讓他們去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貝爾摩德煩躁地?點燃香菸,深吸了一口。
三百六十五天工作,也只有琴酒那種工作狂才能忍受了。
如果哪天無良老闆能和公司一起炸掉就好了。
*
緊閉門窗的?黑色地?下室,全部光線都來源於一隻暗淡的?燈泡,幾?只泡麵?盒子隨便堆放在地?面?上,裸牆上貼著幾?個人的?照片,照片之間?用紅色線條連接,潦草地?用英文寫著備註。
金棕色短髮的?女人長舒一口氣:「那麼,我們最終方案就是這樣?了吧?」
面?目兇惡的?高大男人聲音沉悶:「唔……赤井你真的?不需要增派人手嗎?」
「不需要,人數太多反而會成?為?我們的?麻煩。」男人面?對著牆壁,手中拿著的?紅色勾線筆,筆桿像是刀一樣?在指間?翻飛,他微皺著眉頭,似乎還在顧慮某些事?情。
「秀一,那是方案還有什麼漏洞嗎?」朱蒂重翻看手中的?方案,這是他們計劃了半年的?抓捕行動,一周前他們來到日本,和臥底在組織化名為?諸星大的?赤井秀一碰頭,將這份計劃進行最後的?完善。
他們的?抓捕目標,是那個組織中代號為?琴酒的?核心?成?員,根據資料和赤井秀一的?親身經歷,對方極盡狡猾兇狠,數次從日本警方的?包圍圈中逃脫。但三年多前,他曾出現在美國,並且殺掉了兩名cIa臥底,證實了他們之前的?猜想——這個組織在美國也有很深的?根系,進行著龐大且黑暗的?犯罪活動。
如果能抓住對方,那或許就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相當有價值的?情報。
這次抓捕行動FBI中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認為?太過冒進,但赤井秀一還是決定在他在組織中被受重用的?這個時候,展開?行動。
只要行動能成?功,那麼他的?付出就是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