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haru似乎也把對他的好感,當?做了是單純的那種興,所以在之前才會做出那種事?情。
組織想要把控香取晴,就會想方設法地抓住香取晴的軟肋,就算是沒有軟肋也會給haru製造軟肋。
這種情況下,以他作為這個『軟肋』,顯然要比其他人要合適的多,既能隨時了解情況,又能在必要的時候保護haru。
「喂!」香取晴用自由的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和你說的,你聽?到了沒有?你可?以去波本的安全屋,他已經?從?國外回來了,等我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
「不要。」諸伏景光湊近,睫毛微微垂著,聲?線略低:「我要和你待在一起,haru不想嗎?」
香取晴先是愣住,然後就聽?到自己的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這樣……手掌上面積有限的皮膚接觸,有限的熱源讓他寒冷的神經?更?加渴求其他的接觸。
更?要命的是hiro突然湊過來,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卻?像是在床上那樣和他耳語,即使包裹著嚴實的衣服,還是讓他瞬間想到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也太犯規了。
不對、不對。
香取晴強行戳破開始飄散的粉紅色泡泡,他都在想什麼,hiro又不是他,hiro肯定只?是因為街道上太吵,所以才湊過來說話。
他是瘋了嗎,腦子裡想的東西?像是變態一樣了……
還好有腦子和衣領,不然丟臉的表情就要被看到了。香取晴默默地向衣服的深處縮去,腦子裡的想法看起來清楚,實際上已經?是成分不明的一鍋粥了。
「可?以嗎?」
「不可?以。」
諸伏景光愣住,他承認他剛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能哄住haru陪在對方身邊,但?卻?沒想到得?到了相當?堅決的否定回答。
香取晴也默默咬緊牙,是他拒絕的太生硬了嗎?hiro會一言不發的離開嗎?要不要再說點什麼?其實如果是hiro的話,他就算是不這樣直接說,只?是表達出一些反面的意思,以hiro的善解人意,會主動找藉口離開也說不定……
「抱歉。」
香取晴:「?」為什麼要道歉?
很快諸伏景光就用行動告訴了他原因,他被抓住的那隻?手已經?暖和了過來,知覺重變得?敏感,指尖是香取晴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這樣被對方抓著,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掌心血管的細微跳動。
諸伏景光的手指輕柔但?堅定地擠進他的指間,粗糙的槍繭讓他想忽視都很難,最終變成十指緊扣的姿勢,每根手指都在對方的掌控中,被牢牢的抓住。
諸伏景光接著說:「就算haru這樣說,我這次也不會讓haru獨自去面對了,我一定要去。」
香取晴:「……」
狗狗後退。jpg
兩?個人都在對方口中,得?到了從?來都沒有得?到的答案,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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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
男人縮在車站的最角落,神經?質地四處張望,焦急等著最後一班離開東京的列車。
他殺人了。
今天早上他醒酒之後,回到海邊就看到了被警戒線圍起來的現場,知道了那個賤女人莫名其妙死掉的消息。
但?是這件事?怎麼能怪他呢?!他又沒想讓她死,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他只?不過想要點錢,他是她爸,要錢有錯嗎?沒錯,就是這樣,她就是自己跳下去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那些廢物警察,萬一為了結案,抓他頂罪,他又沒有錢請律師,所以現在他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等到風平浪靜,再回來把房子賣掉,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
還是緬甸好,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賭錢也沒人管,不像是日?本這個鬼地方,還要遮遮掩掩的。
如果能再像十幾年前那樣,再騙一個傻女人回來就好了,有人能給他做飯,他玩起來也舒心。
男人規劃著名未來的生活,在心裡默念著和自己無關的話,就好像這件事?情真的和他無關了,他的肩膀稍微放鬆下來,也挺直了脖子,向車進站的方向張望。
這個時間站台的人並不多,只?有兩?個青年從?進站口的方向走來,身高腿長年輕出眾。
他年輕的時候也很帥,所以才能有女人願意為了他的臉甘願付出,這幾年他卻?能明顯感覺到臉部的肌肉鬆弛,皮膚暗淡,肩背也會不自覺的佝僂,走在街上甚至會有不長眼的傢伙叫他大?叔了。
男人有些嫉妒地多看了那兩?個傢伙幾眼,但?就是這幾眼,讓他肝膽俱裂。
走在左側的那個傢伙,帶著鴨舌帽,衝鋒衣的領口拉到鼻子,只?露出了雙惡鬼一樣的眼睛,裡面盛著艷麗非人的色彩。
是他!是他!
十年前的那次,對於他來說噩夢一樣的那天,這個魔鬼就算是變成灰他也認識。
男人叫渡邊陽太,十幾歲的時候他的父母經?商,家裡的錢還足夠支持他出國留學。但?他在國外還沒能混到畢業證,就先學會了賭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還為了賭博,瞞著父母跑到了緬甸,那邊博彩業發達,不只?可?以賭錢,只?要是能想得?到的所有東西?,真實存在或者?虛幻,都可?以當?作是籌碼。
但?他帶的那點錢,和那些內場裡幾億的牌局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他甚至都沒能混上內場的資格,就在外場,把錢輸了個乾淨,還欠下了幾百萬美?金的巨額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