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開車的話,我會?以為?你想要和我同歸於盡。」
香取晴手被銬在?副駕駛的車門上方的把手上,只能用餘光隱約看到諸星大單手扶著方向盤的側影。
諸星大這傢伙從東京到長野和他?們通行的一周,大部?分時間都沉默寡言,幾次試探也都被輕而?易舉地擋了回?去?,讓他?錯估了對方的威脅性?,結果在?最關鍵的時候被狠狠咬了一口。
現在?在?只有兩個人的車內,他?終於揭開了身上的偽裝。
總是扭頭看人,香取晴感覺自己脖子都要抽筋了,乾脆不去?看他?,去?看窗外因高移動而?變成流線狀的光點?。
身後?傳來意味不明的哼笑,和打火機清脆的開關聲,因為?叼著煙的緣故,諸星大的聲音沙啞含糊:「你要是願意當做殉情,我也不在?乎。」
香取晴難得被噎住,無?語片刻:「……你日語真是爛透了。」
就算是國中生也不會?把同歸於盡和殉情當做是一回?事吧?
「日語爛沒關係,只要能聽?懂就好。」諸星大說道:「能把某些人讓我傳達的話說清楚就好。」
手銬和扶手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音,香取晴在?腦海中迅過了幾個人的名字,卻又很快排除。
誰會?通過黑麥給他?帶話?
「當初答應的約定,要記得遵守。」
「?」
「……你怎麼?這幅表情?」
「我不記得了啊。」香取晴理直氣壯:「全組織的人都知道我失憶了,記不住某名其妙的約定很奇怪嗎?是誰讓你給我帶話?」
「他?說是你弟弟,讓你儘快離開日本去?緬甸。」
「沒印象。」香取晴懷疑道:「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
「要不然就是你找錯人了。」
諸星大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探過來打開副駕駛的儲物盒,從裡面拿出一張列印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身穿白色燕尾服,齊耳的短髮和長至肩膀的小辮子,冷白色的手指按在?紙牌上,冷淡地抬起眼皮看向鏡頭,眼瞳中的顏色明艷絢麗。
香取晴:「……」
確實是他?。
是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可能是永樂匯某次宣傳給他?拍的照片。能拿到這張照片的人,說不定真的是他?的熟人。
不過這也更讓他?好奇對方是誰,他?只記得自己有兩個妹妹,並不記得有弟弟。
「他?還說其他?的事情了嗎?」
諸星大瞥他?一眼:「他?讓我把你打暈了直接帶回?去?,報酬是一百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