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眼看她,答應的很快,貝爾摩德第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聲音微啞卻也乾淨。銀藍色的眼珠微動,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貝爾摩德卻突然產生了『這個傢伙終於看我了』的想法,那雙眼睛的焦點終於落在了她臉上。
他們玩的是二十一點,貝爾摩德三局全輸。
青年顯然已?經對?遊戲失去了興,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沒有?提出停止遊戲,反而繼續陪她玩了下去。
貝爾摩德還是接著輸。
兩副牌內,她也會算牌和記牌,曾經因為某部電影還特意去學習過賭術,所以從來?都沒輸的這麼慘過。
但她發現牌桌上的青年變得更好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香取晴。」
「還記得從哪裡來?的嗎?」
「緬甸。」
「為什麼到東京?」
「不記得了。」
「有?認識的朋友嗎?」
「不記得了。」
「原來?的工作呢?」
「……荷官。」
貝爾摩德當天晚上就離開了那間安全屋,並且第二天去給他找了的『監護人?』波本。
青年不記得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他自己也像是斷線的風箏,找不到更多的線索和有?用的信息。
所以繼續留在那裡看著對?方,還不如把這隻風箏放出去,看看它會在組織這個染缸里染成什麼顏色,產生什麼有?的變化。
這就像是種果樹,春天埋下種子?,總要有?耐心才能等到秋天收穫果實。
貝爾摩德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而他也果然沒讓她失望。
變得有?起來?了。
貝爾摩德看著電腦屏幕上蜷縮在角落裡的青年,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留下的照片。
貝爾摩德語氣輕緩:「最近組織中有?個很有?的傳聞,波本和黑麥的愛情?故事,你聽說過嗎?」
香取晴感覺自己後?頸上的手指明顯收緊,他嚴重懷疑這女人?現在說這種話,就是在蓄意報復他。
「黑麥是蘇格蘭的前任搭檔,黑麥的狙擊技術相當優秀,作為搭檔來?說無?可挑剔,所以我很好奇波本是用什麼條件交換,才讓蘇格蘭捨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