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又開始絞盡腦汁怎麼安慰對方,重點一根蠟燭,他會開心嗎?
「真是輸給你了,我忍不住了。」香取晴抓起諸伏景光的手,他的手注意保養沒有任何的繭子,細膩光滑像是上等的白玉。
香取晴:「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如果沒有,那我可就要先說啦。」
「生、生日快樂?」諸伏景光聲音飄忽,他直覺對方想聽的並不是這句話。
「笨蛋。」
「……」果然被罵了,還是道歉吧。
「諸伏,我喜歡你。」青年銀藍色的眸子注視著他和世界,世界中只有他一人。
「抱歉……」
諸伏景光的嘴比腦子更快,等意識到自己聽到的話是什麼意思後,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無數煙花在頭腦里炸開。
香取晴卻聽到了他的話,目光瞬間暗淡,就想要抽走自己的手。
諸伏景光當然不會鬆手,猛然把他拉向自己,用力地抱住他,聲音都在顫抖。
「仆と付き合ってくれ!」
第2o章
「諸星大。」
「安室透。」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和對方交換了假名,兩個人雖然都熟知彼此的身份,但為了人設的完整性,諸星大和安室透作為今天才認識的驢友,還是有必要交換彼此的姓名。
安室透大剌剌的打量對方,直到諸星大皺眉,向他投來不贊同的目光後,他才慢吞吞的收回視線。
真是驚人的偽裝。
這還是他和黑麥第一次在白天見面,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判若兩人。
現在的諸星大除了那雙有些過分犀利的眸子外,看起來就像是位普通的有些沉默寡言的混血,甚至還會讓人不自覺的忽視那張骨相流暢的臉。
至少從剛才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女生向安室透討要聯繫方式,卻沒有注意到他旁邊的諸星大。
安室透笑著拒絕了女生,把人心花怒放的哄走,目光還停留在那邊女生纖瘦的背影上,話卻是說給諸星大聽的:「這次任務我說過你不要跟來的吧?我會讓你死在長野,你信嗎?」
語氣柔和,像是在和友人開玩笑,但諸星大清楚的知道,他是在陳述事實,自己的腳在踩上去往長野的輕軌車廂時,安室透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死。
「是琴酒讓我來的。」諸星大回答道:「我也是昨天晚上臨時收到的通知,如果你有什麼問題,也應該去問他。」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安室透壓低聲音快說:「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勸你儘早打消念頭。」
「你很在乎他。」諸星大冷淡地開口:「從兩個月前開始,你就一直在試圖阻止我接近香取晴,你們的關係似乎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不好。」
「……」
「琴酒是因為這個才換掉你的?」畢竟琴酒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
「和、你、無、關。」安室透的聲音多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看來是真的。諸星大打量著對方的神色,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安室透身上感覺到戲謔以外的情緒波動,六個月前他剛拿到代號,他就被安室透要走做搭檔,美名其曰是看中他的能力。
但在他成為對方搭檔的第一個月里,他們卻幾乎都沒有見過幾面,大部分的合作任務,他也都會在任務完成,需要在報告書上簽字的時候,才會知道任務內容。
諸星大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卻被莫名其妙地隔絕了了接觸組織核心的機會,所以他不得不想辦法從其他途逕入手,比如說那個住在波本對面,直屬琴酒卻沒有代號的香取晴。
諸星大的本意是通過香取晴接觸琴酒,藉此進入組織,但很快他就發現了更有價值的東西。
安室透很不想他接觸香取晴。
先是他在安室透需要外出任務時,提出幫忙送飯被果斷拒絕;再是他出現在安室透樓下時,被對方用藉口屢次支開;最後是安室透被換掉時,諸星大本來也報名了面試任務,但卻被安室透在樓下攔住,以有可能耽誤他們兩個的合作任務為由,明確禁止他上樓去見伏特加。
但最重要的是,在那之前,他和安室透根本沒有合作過半個任務,可見這完全就是蹩腳的藉口。
波本在組織中是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者,所以即使諸星大隱隱猜到了他的目的,卻也想不出他這樣做的原因。
這傢伙就像是個矛盾結合體。
明明當初被安排照顧香取晴的時候,組織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不情願。
但等到他要被換掉的時候,他又蹲在樓下,把所有他認為不合格的應試者篩選掉,包括黑麥甚至是貝爾摩德。
但從那之後安室透似乎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開始頻繁的和他分配任務,甚至某些冠以波本名的私人任務,也全都一股腦的塞給他。
諸星大本以為他是不願意讓代號成員接手他的工作。但到頭來,等蘇格蘭入駐的時候,他卻又銷聲匿跡沒什麼反對的情緒。
如果諸星大真的只是單純的組織成員,他或許也就不會再探查和他無關的香取晴了,但可惜他不是,他的目的也並不只是晉升那麼簡單。
他對這個傳說中琴酒手下最好用的刀越發好奇。
組織里關於這柄刀的傳言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琴酒的床伴,貝爾摩德最想得到的男人,組織實驗的成功者,波本的玩具,蘇格蘭的進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