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壓低聲音:「是為了波本吧?」這樣說的話,最後大家只會記住波本黑麥,而不是波本可能是叛徒。
說的好像他是個多麼好的人一樣。香取晴心想,他只不過是不想失去一個烤蛋撻很好吃的廚子。
香取晴實話實說:「他烤的蛋撻很好吃。」
「……只有這個理由嗎?」
「不然呢?」
「比如波本君人還不錯?」
「……」
「或者他會常常關心你?」
「我們換個話題不好嗎?」
「好啊,那個和haru約定只和她玩牌的女人是誰?」
「她……」香取晴結巴了一下,差點咬到舌頭,狐疑地去看蘇格蘭,對方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似乎這個問題只是出於好奇。
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告訴他就當作他做飯很好吃的報酬。香取晴說:「一個女研究員。」
「那haru只和黑髮藍眼的人玩牌,也是這個原因了?」
「是。」
「haru真是遵守約定的人啊。」蘇格蘭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冰球和琥珀色的酒液折射著晶瑩剔透的顏色。
haru是遵守約定的人,但卻忘了和他的約定。
香取晴看著旁邊的蘇格蘭,不斷用手指摩挲著玻璃杯,玻璃杯外的水漬沾濕了指尖,留下蜿蜒的痕跡。他出神的垂著眸子,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那雙海藍色的眸子裡卻是一片黯然。
香取晴看著他這表情,腦子一抽:「你怎麼不接著問了?」
蘇格蘭溫柔笑笑:「就算是問了,haru也不願意說,我還是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就是這笑容里泛著苦味。
香取晴被這苦澀刺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話,可以說。」
蘇格蘭:「那haru和我說說那個女研究員的事吧?」
香取晴:?
你這傢伙的問題未免問出口的也太快了吧?是早就想好要這樣問,只不過等著他鬆口呢?!
「你這傢伙是不是早就想好要這麼問了?」香取晴:「看在你做飯好吃的份上,我只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