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抬腳就走,他現在有些餓了,如果走的足夠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在山腳sknI居酒屋的老闆收拾殘局前,趕上班長他們剩下的菜。
萩原研二追過去,勾住松田陣平的肩膀:「說真的欸,難道不覺得風景很好嗎?那棵樹的形狀就很特別,像是……」
「像是雞腿。」松田陣平搶答。
「像是手捧花啊。」萩原研二目光呆滯地說出了後面的話。
萩原研二的神色有些過於哀怨,後面的三個人頓時被逗笑,也抬腿跟了上來。
諸伏景光笑道:「松田是餓了嗎?」
「餓瘋了還差不多。」降谷零吐槽:「真怕他衝上去,抱著樹啃一口啊。」
松田陣平反擊:「這是你能幹出來的事情還差不多!」
伊達航打圓場:「確實有點像啊。」
降谷零撇撇嘴,突然又問:「萩原你覺得它還像什麼啊?」
萩原研二張口就來:「像棉花糖,像花苞、像雲……」
降谷零:「松田你呢?」
松田陣平沉默,好半天才咬著牙憋出半句:「像草……」
這下連諸伏景光都沒忍住,噗呲笑出聲來,旁邊的降谷零更是毫不客氣地捂著肚子大聲嘲笑。
「所以說這傢伙就是國中生的國語水平啊。」
松田陣平抬腳就去踹他,剩下的幾個人裝模做樣地去攔,降谷零最終卻感覺莫名其妙地又多挨了幾腳。
這幫混蛋果然就知道下黑手!降谷零也怒了,開始回擊,幾個人在剛才還覺得難行崎嶇的路上,幼稚至極的彼此你一腳我一拳,其中鬧得最起勁的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其他人都跑不動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遠遠的竄出去了。
就和那時候一樣啊,不過打鬧的人中還應該有個zero才對。諸伏景光突然發現降谷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幾個人的最後面,有些失神地1盯著前面的幾人。
諸伏景光也放慢腳步,等到降谷零走到和他並肩的位置,才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降谷零眨眨眼睛,聲音有些飄
忽:「萩原剛才說的對,這種感覺真好啊,很久沒有這樣和大家一起……」並肩作戰、開玩笑、最後精疲力盡的回家。
他站在幾人的背後,看著前面的背影回頭喊他抓緊,這是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景象,做過太多次這種夢,當夢境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反而有些搞不清楚。而現在比他的夢似乎還要更加不真實,剛剛解決了那個潛伏了近百年的組織,大家都還好好的活著,都還擁有著無限光明的未來。
氣氛太美好,讓他總是擔心睜開眼睛的時候,這些人就又會像是雲煙那樣散開。
「還會有很多機會的。」
諸伏景光接過話,他作為對方的親友兼陪同對方在黑暗中並肩作戰的夥伴,他輕而易舉就能理解對方那種好不容易得到,卻又擔心失去的悵然。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只要我們和班長的休息日可以在同一天,就可以約著一起出去,只要假期足夠多,就算是出國去玩也沒什麼不行的……畢竟說起來還是我們的假期最難得啊。」
畢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兩個算是無業游民,而班長現在職位也不高,只有他們兩個任職在公安的,算是實打實的社畜,特別是這次行動中還涉及了很多違規和敏感的部分,回去後肯定有不少的文件和報告要寫。
降谷零:「……hiro你這樣說,突然有些不爽了是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所以還是要趕緊想辦法把那兩個傢伙送回機動組,讓他們也有正事忙起來才好。」不然總是有兩個傢伙遊手好閒,看起來也太讓人生氣了。
降谷零點頭。
機動組確實是最適合萩原和松田的地方,特別是松田的天賦要是被平白浪費了也太可惜了,上輩子他們也是在那裡工作,現在回去也能很快熟悉……
上輩子?
降谷零腳步突然停頓,他們一直在等著hiro自己想起來那些事情,他從來都沒和對方說過松田他們是機動組的警察啊。
諸伏景光只好再停下腳步等他,沒有催促。
降谷零抬眼看他,試探著問:「hiro你……想起來那些事情了嗎?」
「嗯?」諸伏景光很自然地歪歪頭:「zero是在說那些和松田他們熟識的記憶嗎?沒有哦。」
降谷零狐疑:「那你……」
諸伏景光打斷他:「不是說可能是那個孩子的魔法效果嗎?那魔法在我這裡可能出了些差錯吧,不過如果我永遠的想不起來的話,zero願意講給我聽嗎?」
降谷零點頭,如果hiro真的想不起來那些事情,他當然願意將給對方聽。
諸伏景光笑道:「那些很有的故事,總感覺如果忘記的話,會是很大的缺憾。」
降谷零終於把心裡那點奇怪拋到了腦後,也笑道:「確實很有。」
說話的功夫,終於走到了山腳,兩側密實的樹蔭向兩側拉開,露出平整乾淨的柏油馬路,萩原研二雙手抄兜依著樹幹,松田陣平正百無聊賴地蹲在路邊,看到他們下來眼睛亮了亮,用手攏在嘴邊:「餵——慢死了!居酒屋都要關門了!!」
【zero,快點跟上來。】
這次他終於能回應他們了。
陽光落在青年疏朗的眉眼上,他也笑起來,衝下面的幾人招了招手:「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