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d笑吟吟的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就要隨機挑選幸運觀眾咯~」
「只不過為了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就要放棄認識的朋友嗎?好像不太划算呢~」
小泉紅子的
指甲深深陷入手掌里,幾乎要掐破皮肉。
「……見過。」
「很乖哦。」mead滿意的收回手機:「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八天前見的面,那輛黑色的馬自達有印象吧?他坐主駕駛,你坐副駕駛,他開著車帶你去那兒了?」
小泉紅子脖頸的線條繃緊,像是弓弦,她從兜里抽出張正方形的白色手帕,平整的鋪在兩人之間的地上,她這才重站起身問道:「你先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算是測謊的小道具嗎?」mead盯著她的動作。
小泉紅子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mead臉上嬉笑的表情也收了起來,紫色的眸子落在地上那塊白色的手帕上,像是穿過手帕看到了別的什麼人,深沉的**在眼睛中纏繞,像是風暴前夕最後的平靜。
「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
到了下午,健身房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小松田和小萩原拿著健身房老闆幫忙買的炒麵麵包,蹲在角落裡啃。
萩原研二突然湊近松田陣平,壓低聲音說:「小陣平,那位叫做町田的大叔和那位川田吉次郎,他們是不是……關係不太好啊?」
松田陣平咽下嘴裡的東西:「真厲害,這也能看出來?」
「當然。」萩原研二得意的抬起下巴:「剛才川田吉次郎從町田大叔旁邊走過的時候,沖他很挑釁的笑,然後町田大叔捏緊拳頭想要站起來,但是被旁邊的那位大叔按回去了。而且……」
萩原研二湊得更近,用為不可聞且八卦的語氣說道:「那個大叔就是町田大叔的男朋友嗎?」
「嗯……嗯?!!」松田陣平震驚的拔高聲音,被驚慌失措的萩原研二捂住嘴。
「小點聲小點聲!小陣平!」
松田陣平扒拉開他的手:「誰?誰和町田?」
「欸?不是嗎?」萩原研二撓撓臉:「那可能是我看錯……」
某些靈感從松田陣平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他丟開手裡的炒麵麵包,反抓住萩原研二的肩膀:「只是我太震驚了而已……你說清楚,誰是町田的男朋友?」萩這個傢伙,在八卦方面從來都是最靈通的消息,最準確的推斷,信他的准沒錯!
松田陣平的興,極大的鼓勵了萩原研二,他興致勃勃地壓低聲音說道:「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穿著格子短袖的大叔,叫什麼名字?」
松田陣平看過去,發現他說的是健身房的老闆,正坐在町田哲右側,正在低聲和町田說著什麼。他雖然是健身房的老闆,但是和周圍經常鍛鍊的男人們比起來,他身材並不壯碩,甚至稱得上是纖細,帶著黑框眼鏡,像是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文弱氣。
他叫做秋野志乃,健身房是他從外公手裡繼承來的,他本身並不熱衷於健身,健身房只是他用來維持生計的營生。
「啊,那我就叫他秋野大叔了。」萩原研二很快決定,並繼續往下說:「剛才町田大叔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就是秋野大叔把他拉著坐下來的。」
松田陣平:「就是這樣?如果是關係好……不,就算是普通朋友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勸阻吧?這不是很正常嗎?」
萩原研二恨鐵不成鋼的說:「不是啊!不一樣的!普通朋友的話安撫對方,大多是拍肩膀,拍後背,但是剛才秋野大叔和町田大叔,他倆……」
萩原研二感覺有些說不明白,乾脆學了一下,用手環住松田陣平的腰,輕輕捏了捏他腰上的軟肉。
松田陣平『嗷』的一聲,原地竄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癢!你就不能說嗎?」
「沒想到小陣平你這麼怕癢嘛……」萩原研二嘀咕著把他拉回來坐下:「總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松田陣平盤腿坐好:「不太明白,不就是捏了下腰嗎?拍肩膀和拍後背容易被看見,而且腰的高度也合適,可能只是順手的原因。」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震驚的後仰頭:「小陣平在這方面原來是笨蛋嗎?這種騙小孩子的藉口,小陣平居然也會相信?」
「……」松田陣平露出了核善的笑容:「這是你告訴我的!」
萩原研二露出委屈的表情:「不可能!研二才沒有說過這種話!」
松田陣平翻白眼,就算是將來說過的話,那也得算在這個傢伙的頭上。
兩個人是情侶。松田陣平撿起掉在一旁的炒麵麵包,重開始啃,並且把放在町田哲和川田吉次郎身上的注意力,擴大到了秋野志乃身上。
隔天下午,萩原研二淚眼汪汪的被萩原夫人接走後,松田丈太郎又要去健身房晚訓,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跟在他旁邊。
松田丈太郎無奈的把昏昏欲睡的小松田安置在場館角落的長椅上,說:「早說讓你別跟來。」
松田陣平抱著團成一團的空的行李袋,強撐著眼皮說:「你不用管我,我在這裡坐著也能睡,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喊我就好。」
松田丈太郎環顧四周,小松田的這個位置,正對著器材,他訓練的時候也能看到對方,所以他只是又叮囑道:「別亂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