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失敗了。在山下仁美從諸星大那裡聽說,帶走安室透的人是黑比諾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或許沒有機會能殺掉他了。
組織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和mead出任務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能殘殺和任務無關的傢伙,或者說至少不能被他看見。更有傳聞說,如果在出任務的時候,看到mead殺人就會被滅口。很多人都因為這件事,在背後罵mead是頭腦不清楚的瘋子。
山下仁美是這件事的少數幾個知情人之一。
【啊呀~算了這次放過你,不然小陣平知道了,又該和hagi生氣了。】
所以山下仁美在第一時間就刪除了暗網上的任務,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安室透報復她幾次,如果幸運的話躲過去,從此一起在mead手下做事,井水不犯河水。
山下仁美預想過可能會和對方在任務中碰面,但是卻沒想到碰面的機會來的這麼快,還是安室透主動找來的。
是要居高臨下的對她這個失敗者嘲諷嗎?
山下仁美目不斜視的攬著小男友,安室透側身站在貨架之間,看起來正在欣賞貨架上的東西。山下仁美不想與他糾纏,乾脆從貨架的另一側走向店門口。
「仁美小姐。」隔著貨架,安室透笑吟吟的聲音響起,像是看到了老朋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山下仁美腳步不停:「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是嘛……」安室透失望的拉長聲音:「我還以為以後作為同事,仁美小姐有很多話想要叮
囑我呢。」
山下仁美腳步停住,扭頭看他,黑框眼鏡下的目光充滿嫉妒:「mead大人他選中你了?」
「當然,mead大人對我可是很滿意呢。」安室透笑道:「不過您竟然不知道這件事嗎?看來仁美小姐消息有些不靈通呢,不過沒關係,如果您願意和我聊聊,我不介意分享最的情報。」
「不用。」山下仁美扭臉就要走。
安室透繼續說:「可是我們以後作為同事總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同事關係糟糕,總是會讓人的心情都變得糟糕,本來我還打算著,經過今天的談話後,我和仁美小姐能夠一筆勾銷呢。」
他在暗示她,如果願意單獨談談,他就可以當作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也就是說不會找她麻煩的意思?山下仁美心裡有些猶豫,如果說他願意不來找她的晦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小男友看到山下仁美的動搖,瞬間慌張:「仁美姐,別再浪費時間了,不是說好今天都陪我嘛,我們再找地方喝一杯吧。」
安室透的目光轉向他,隔著貨架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的眼神冰冷:「唔……仁美小姐的眼光很好嘛。」
聽到是誇獎的話,小男友有些搞不清楚對方路數,沒接話。
安室透繼續說:「皮膚相當白呢,仁美小姐上次說想在床上試試那件事,看來現在是找到了相當好的畫紙呢,刀尖劃開完美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黑色的床單上,想要掙脫又無力反抗……啊,對了,仁美小姐一定要記得割掉舌頭,不然會很吵吧。」
安室透說到一半的時候,那個明顯不是組織成員的男朋友就開始瑟瑟發抖,他話音剛落,對方就鬆開了山下仁美,幾乎是奪路而逃。
安室透無辜的眨眨眼睛,重看向山下仁美:「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山下仁美:……
五分鐘後,兩個人出現在對面的咖啡廳。
山下仁美用銀匙攪拌著咖啡,冷著臉說:「你找我有什麼事?趕緊說別浪費時間。」
「真無情啊。」安室透說:「只不過想問問仁美小姐,當初那個任務的報酬是什麼?」
銀匙在瓷杯上撞出咯啦聲,山下仁美臉色微變:「什麼任務?」
「當然是僱傭組織成員追殺我的那個任務。」安室透撐著下巴,微笑著看著她:「仁美小姐不會要說不知道吧?」
「我……」
「其實我在這之前,是沒有暗網帳號的。」安室透打斷她,說:「所以這個消息,其實是mead大人告訴我。」
這當然是安室透說的假話,他拿到暗網帳號的時候,山下仁美早已經刪除了那個任務,他這麼說只不過是想告訴對方,mead,在她追殺他的時候沒有出手阻攔,那麼在反過來安室透報復山下仁美的時候,自然也不會過多干涉,所以現在和自己合作,才是山下仁美最好的選擇。
山下仁美死死的攥住拳頭,精心保養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最後閉上眼睛妥協道:「是一個有關黑比諾的情報。」
安室透:「那麼具體內容是什麼呢?關於這點,我也很好奇。」
山下仁美顯然並不願意說,沉默半晌才重開口:「只不過是件陳年舊事,組織里很多人都知道,你可以去問他們。」
「不。」安室透把玩著銀色餐匙:「我就想聽仁美小姐親口講講看。」
他又不是傻子,山下仁美越是迴避,越是能說明這個情報的特殊性,而安室透進入到組織中這麼長時間,沒有從八卦傳聞里聽到半點風聲……或許知道這個情報的人,都被明令禁止過不許外傳。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受到他要挾的山下仁美,其他的組織成員,都不會冒著風險把真相告訴他。這也讓安室透越發好
奇,諸星大那個傢伙,是怎樣說服山下仁美,把這條情報作為報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