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拿著手提包轉身離開了,黑長的頭髮散落在身後,飄逸灑脫。
從始至終,她甚至都沒說四句話,卻讓祁路成憋了一肚子火。
可謂是大獲全勝。
她在離開醫院的時候,上揚的唇角卻緩緩地耷了下去。
雖然之前那個報導半真半實,但警情通告也一直沒出,她也不知道祁野目前的狀態怎麼樣。
這些年她一直在忙工作,疏於跟兒女的聯繫,更是愧對她這個距離更遠的兒子。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滿臉嚴肅地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此時在病房中的祁路成正在病房裡,看著躺在床上戴著氧氣機昏迷的老頭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出聲。
「據說,在你這個狀態也可以聽見外面人說了什麼?」
他笑了笑,眸中卻是滿滿的惡意。
「你變成現在這樣,活該你知道嗎?」
「我是你親兒子,你天天貶低我,把公司交給一個外姓女,你不覺得好笑嗎?」
「你知道外面怎麼說我的嗎?」
「他們說我,連個娘們都壓不住,連個娘們都不如,這些都是誰導致的,就是你。」
「你變成現在這樣,也都是你導致的,你活該!」
他罵了幾句後頓了幾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在病房內翻找了起來。
將到處都翻了一遍後,他將床底藏著的監聽器摸了出來,眸底閃著危險的光。
「還想陰我?」他毫不猶豫地將監聽器丟到地面上踩碎了,看向老頭子的目光變得危險。
「是你在陰我嗎,祁國耀?」
他此時本性暴露無疑,目光如同淬了毒,死死地盯著床上躺著的老人。
「你真當我不能直接殺了你嗎?」
「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耗死你是遲早的事,你們有任何小動作也都最好小心點。」
說著他就拿出了一沓文件,摁著老爺子的手指就打算摁在落款處。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大力推開,外面的警察破門而入。
「住手,舉起手來!」
祁路成眯了眯眼。
他緩緩地抬起手,換了副面孔,「各位警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看見站在他們身後的小護士,他有些無奈地出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