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顾雍连道三个好字,转身即走。
“丞相,那信?”富春长大呼。
顾雍喝退道:“我为丞相,难道你还怕我将信弄丢了吗?”
富春长大惊失色:“下官不敢!”
顾雍登上舟船,看着孙权的信越看越生气,然后将信扔到了江中。
这信若真给了孙登,指不定孙登会在建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孙权可以远遁而走,顾雍却不能轻易离开。
濡须口。
魏军势如破竹。
有诸葛恪和诸葛融当先锋,濡须口的防卫如同虚设。
还未等朱然返回,濡须口的朱桓就被生擒。
见诸葛恪和诸葛融立在满宠身侧,朱桓不由破口大骂:“诸葛恪,你这逆贼,竟敢勾结贼子谋我濡须口。”
“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诸葛瑾对你的栽培吗?”
诸葛恪看着被捆绑的朱桓,一个鞭子就抽了上去,冷冷道:“朱桓,若非你夺我兵权,合肥又岂会失守?”
“若非你和朱然污蔑我兄弟通敌,我兄弟又岂会沦落至今?”
“昔日伍奢因直谏被楚平王所杀,其子伍子胥助吴灭楚,亦是千古流芳。”
“我兄弟为吴尽心尽力,却遭此冤屈,助魏灭吴又有错?”
朱桓自知理亏,喝骂道:“诸葛恪,你别得意!伍子胥助吴灭楚又如何?他不一样被夫差给杀了!”
“你以为曹叡就容得下你吗?我料你今后必被曹叡所杀!”
“哈哈,我会在地下等你同赴黄泉的!”
诸葛恪蹙眉。
诸葛融却是开口:“前将军,我在江东的工坊皆被朱家抢走。”
“我既然丢了,也就无脸再要回来了。”
“若前将军尽得朱家钱粮,足以支持合肥众军数年度用!”
朱桓脸色大变:“诸葛融,你休得信口雌黄,你那些工坊,也就能生产些破布罢了。”
诸葛融压根不理会朱桓,只是向满宠拱手。
满宠眼一眯,有些难以置信:“仅朱家的钱粮就能支持合肥众将数年度用?诸葛融,你可别诳我,合肥有三万大军!”
诸葛融笑道:“前将军,看来你对江东的富庶还是心存疑虑啊。”
“我可以不客气的说,江东之富,富甲天下!”
“我在江东工坊中的工人,仅仅只靠做工就能衣食无忧,一人养全家十口人。”
“只可惜,部分脑子不正常的,只想着囤积钱粮,铲除异己,不舍得分钱粮给寻常百姓。”
“若不是孙权精心养了十几年的兵马被诸葛乔一战殆尽,失去了争雄的斗志,江东随时都能拉起十万大军。”
“我兄弟敢来投将军,并非势穷而来,而是自认为能凭本事为大魏立功,让大魏也能变得跟江东一样富庶。”
满宠沉吟片刻,道:“此人交给你们了,是杀是留,我都不会过问。”
朱桓大惊失色:“满宠,你这贼子,杀我!”
诸葛恪深恨朱桓,道:“可割去朱桓耳鼻,令其自生自灭!”
朱桓怒道:“诸葛恪,你敢辱我?”
诸葛融不屑道:“辱你,你又能如何?你若气不过,可投河自尽!”
诸葛恪不跟朱桓多解释,拔刀就割去了朱桓的耳鼻,又让军士将朱桓撵走。
去了心头恨后,诸葛恪又向满宠请命:“前将军,兵贵神。”
“朱然在皖口随时都会归来,可兵临建业,迫降孙登。”
“否则等诸葛乔大军到来,孙登就未必会投降大魏了。”
“建业的钱粮,绝不能让给诸葛乔!”
满宠盯着诸葛恪:“诸葛恪,那诸葛乔虽然过继给了诸葛亮当嗣子,但也是你的胞弟。”
“你就真的不准备助诸葛乔得到江东吗?”
诸葛恪目视满宠,没有半分的躲闪:“敢问前将军,我若助诸葛乔得了江东,能居何职?”
“我若助前将军攻破建业,又能居何职?”
满宠心中不再猜疑,大笑道:“诸葛乔谋划江东多年,即便有你相助,也只是锦上添花,这头功轮不到你。”
“你在伪汉,最多不过一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