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忿忿。
在接到关羽的传讯后,张飞就选择了撤兵。
只是在撤兵前,张飞还想阴张郃一次,不曾想张郃跟个乌龟似的,压根就不出关!
“别说了,我们的赶往弘农。”关羽一脸的忧伤。
张飞笑容一滞:“二哥,你别拉着脸啊,你这样俺会很慌的。”
关羽不说话,将营地交给了马、吴懿等将,策马向弘农而走。
张飞见状,这心情也变得郁郁。
关羽和张飞一走。
营地中有意无意的出现了“刘备病重”的流言。
数日后。
关羽和张飞赶到弘农。
刘禅早在城门口迎接,伏地哭泣道:“二叔,三叔,父皇他,他——”
张飞脸色大变:“阿斗,起来说话!兄长如何?”
刘禅抽泣,语句凌乱。
张飞心急,连忙奔向城中。
关羽仔细打量了刘禅的表情,见其不似伪装,心中有了猜测,询问道:“阿斗,具体怎么回事?”
刘禅道:“法侍中忽然来长安,通知我和丞相入弘农,说是父皇染病。”
“我心中焦急,跟丞相和法侍中来到了弘农,却见父皇茶饭不思,病重在床。”
“太医说,说,说父皇时日无多了!”
关羽不动声色:“丞相有何反应?”
刘禅道:“丞相去查看了父皇的病情后,出来后就口吐鲜血,也卧床不起了,连我都不肯见。”
关羽微微愕然:“丞相是一个人去查看的,还是跟其他人一起去查看的?”
刘禅不假思索:“一个人去的。”
关羽顿时无语。
张飞跑得快,来到刘备养病的阁楼后,推门大呼:“兄长!”
此刻的刘备,脸色惨白、嘴唇青乌、周围一片药味。
听到张飞的声音,刘备“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语气仿若风中残烛:“益德,你回来了啊。云长可在?”
张飞就要凑近,一旁的医官连忙拦住:“车骑将军,你阳气太重,切莫靠近陛下,否则会引起陛下心悸之症的。”
张飞心神早慌,完全没注意医官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抖的手,连忙退后几步。
“兄长,二哥和阿斗,正在路上。”张飞放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了刘备。
刘备酝酿了许久,道:“益德,去请云长、阿斗、丞相,还有孝直,一起来见朕。”
见到刘备这副模样,张飞心中又急又无奈,只能暂时离开。
不多时。
张飞又返回。
跟着张飞返回的,还有关羽、刘禅、诸葛亮和法正。
诸葛亮此刻戴着头巾,显然也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看得法正眼治抽。
在场几人。
只有刘禅和张飞还不知道刘备是在“装病”,诸葛亮和法正早已猜到了真相。
见人都到齐了,刘备在医官的搀扶下坐直身子,“艰难”开口:
“朕一开始,只是染了些小病,不曾想又变成了大病。”
“这人啊,活到了五十就不称之为‘夭’,朕如今六十有六,生死有命,朕也不会去怨恨谁。”
“丞相曾叹阿斗的智量,比预期中更优秀,朕有子如此,吾复何求啊!”
“阿斗,你是大汉的继嗣者,不要将悲伤挂在脸上。”
“朕这一生名微德薄,你莫要效仿朕。”
“今后要多读汉书、礼记,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申、韩、管子、六韬等书也要时常温习。”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吾亡之后,你要事丞相为父,跟丞相共治大汉,不可骄矜猜忌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