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正义明白了,因为这十一个问题,前两个问题写在前一页,大神阳介因为没看见题头,因此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他摘抄的笔录,可是当翻到前一页,看到是黄泉川津子在6月12日提出的问题,心中的违和感一下就爆了。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这个巧合,他可能一辈子都现不了这个角度。
此时,岸田正义对于大神阳介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甚至期待着这个高中生,能给他更多的惊喜:“总而言之,这可以侧面说明,黄泉川津子在6月12日甚至更早的时候,就明确知道,长谷浩一会被杀掉。”
毫无疑问,这让她的嫌疑增加了。
大神阳介点点头说:“如果配合岸田警官现的,监控录像的内容,学姐的嫌疑就更大了。”
说完之后,他陷入了沉默,眼神有些挣扎,似乎有点难以接受尊敬的学姐,竟然是一个疑似的杀人犯。
岸田正义看出他突然的情绪低落,大概猜到了原因,不由说道:“看样子黄泉川在你们社团中的确很有人气,这样怀疑自己的学姐,很难受吧。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那我们可以随时停止。”
大神阳介连忙说:“那倒不用,我觉得案件的真相,应该高于我各人的感受,而且也许我的想法都是错的也说不定。”
黄泉川津子一共请假了三天,分别是6月13日、6月14日以及昨天的6月15日,今天是周六,学校没有课,因此不算请假。
岸田正义调取了黄泉川家周围的监控录像,按日期依次排查,他现这三天完全没有看见黄泉川津子出入别墅。
可是在6月12日,他惊奇的现黄泉川家的车出现在了主干道上,汽车从长野区开往三叶区,并且在三叶车站脱离了监控探头的范围。
之后在6月15日,也就是昨天下午四点钟,这辆车再次出现在了主干道上,方向是从三叶车站开往长野区。
因为贴了单向玻璃膜,所以监控探头也看不见开车的人是谁,但是车辆型号和车牌号码毫无疑问是黄泉川家的车,这就足够了。
假如不是黄泉川津子只有17岁,岸田正义甚至会考虑,她就是长谷浩一秘密情人的可能性。
“对岸田警官来说,重要的是破案并且抓到凶手对吧,经过法医鉴定,大岛真树和长谷浩一都是死于静脉注射氯化钾所引起的心脏骤停,且两人死前都没有挣扎痕迹,死后又都遭斩。”
“那么,是不是可以从作案手法推断,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或者说是同几人所为?”
岸田正义点点头说:“可以这样判断。”
大神阳介又说:“目前可以断定的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的,有一定证据支撑的是影原同学,没错吧?”
“说是有一定证据,但是能被法院方面采纳的,就只有长谷家信箱的字条而已,这还要排除非自愿情况,至于大岛真树分尸的痕迹,不能称之为是证据。”岸田正义叹了口气,关键的大岛真树的头、凶器这些证物还一件也没现呢。
不过,新的线索已经出现了,黄泉川津子和影原哲野关系不明、她的动机不明、这三天行踪不明,在她身上,肯定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起码这一刻,岸田正义是这样认为的。
“既然已经推理到这一步了,就把嫌疑人排列一下,试着整理两起案件的大致过程吧。”说着,岸田正义拿起笔,将调查笔记翻到新的一页。
他在第一行写上——死者:大岛真树。
跟着在第二行写上“凶手:”的起始,然后理所应当的填上第一个名字——影原哲野。
思考了一下,他又填入第二个名字——长谷浩一。
跟着,是第三个名字——勒索对象。
正准备再写的时候,大神阳介的声音突然响起了:“不是这样吧。”
“唉?”
大神阳介接过纸笔开始涂涂写写,片刻后,笔记上的内容变成了——
死者:大岛真树、长谷浩一。
凶手:影原哲野、黄泉川津子、勒索对象。
放下笔,他说道:“嘛,我觉得要声明一下,我的想法绝对说不上是推理,因为没有严密到那种程度,也没有证据。所以如果能用听民俗故事、都市传说的心态,来听我’编造’的话,那就帮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