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接過一看,原本浮誇華麗的劍鞘此刻白底嵌金,靈石碎片被溶成一塊拇指大小的流光溢彩寶石,鑲嵌在鞘口處,輕輕一轉便折射出清寒光華。
盛星河挺滿意。
小白也頗為喜歡,「錚」一聲清響後便鑽入劍鞘中,不出來了。
不過付錢時,盛星河卻犯了難。
他還沒來得及去兌換低階靈石,總不好直接掏出極品靈石付錢吧?
而此時盛釅沉浸在自己情緒中,沒有注意到他,倒是江平野乖覺,主動掏出了一塊中品靈石遞給煉器師。
對方忙擺手,額頭出了一層冷汗:「這、為仙師們煉製是小的榮幸,哪裡敢收錢。」
說著,還朝盛釅的方向看了看,咽了咽口水。
盛星河明白過來,恐怕這人是看他爹威壓甚重,以為他們想白嫖呢。
他索性拿過江平野手中靈石,硬塞進煉器師懷裡,「給你就拿著。」
然後看了盛釅一眼。
後者察覺,袍袖一甩,繃著臉朝外走去。
腳步匆匆,許是急著去找那魔修算帳。
盛星河見狀,只好和江平野在煉器師的一迭感謝聲中,轉身跟上了盛釅。
黑鋪掩在深巷中,窄巷四通八達,高牆如蜘蛛網般延伸開去。腳底的青石板泛著些濕潤,「噠噠」的腳步聲在巷中迴蕩。
盛星河被方才江平野付帳的動作提醒,想到了對方在春風樓中的喊價,不免好奇問他:「昨夜你喊的五百極品靈石,當真有嗎?」
真沒看出來,這人平時看著低調樸素,竟原來也是一個狗大戶?
江平野也想起昨日的拍賣會,不可避免的,對方當時一襲粉色衣裙、立在高台上茫然可憐的表情也浮入腦海,尤其和「拍賣初夜」這極度曖昧的前提聯繫起來,不免耳熱幾分。
他不著痕跡挺了挺背,輕描淡寫道:「不過些許積蓄罷了。」
五百,還是極品靈石,這可不是「些許」就能概括的。
盛星河看向他的目光灼熱起來。
等等,既然對方是他渣爹,那、等他仙逝了,自己是不是能繼承遺產!
雖然儲物戒中的靈石也不少,但錢嘛,誰會嫌多。
不過一念及自己的血脈暴動,盛星河那點雀躍又偃旗息鼓了。
是了,他還不一定能活過渣爹。
如果對方還不會治療他血脈的方法,怕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盛星河又愁眉苦臉起來。
江平野被他方才一眼看得,有些說不出的微妙得意,但側頭,又見對方此刻無精打采的樣子,眉心不宜察覺地一攏,想了想,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儲物戒,遞給他。
「這是?」盛星河看著身前的儲物戒,順著那隻手,看向了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