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是不是認識他?」盛星河揣測。
「抱歉,這是我的事。」這話無比疏離,少年側臉冷硬如寒冰,似乎一瞬間又回到當初水鏡那冰冷的一瞥。
不過對方說完後,卻又很快覷了一眼他的神情,不自在地補上一句,「不方便告知。」
盛星河被凍到的心有了些許安慰。
到底認識兩日,還是有些師兄情的。
他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這才問起今天的話題,「對了師弟,你昨晚,是怎麼替我治療的?」
他的確好奇,今天都憋了一天,終於能問出來了。
被他一雙貓兒眼亮晶晶地盯著,江平野呼吸略有些緊,他悄悄避開了對方的眼神,看向斜側的虛空,只留下一個輪廓優美的側臉剪影。
他沒有說話,卻是先抬手布下了結界。
然後才道:「你這體質,怎麼活到了今天?」
盛星河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少年。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血脈暴動一事?
可不對,他是怎麼知道的?!
就連此時的盛釅都沒有將他吐血同血脈暴動聯繫起來,江平野不過十八歲,又從哪裡能了解到這些?
盛星河乾巴巴笑了幾聲,他咽了咽口水,試探性地裝傻:「呵呵,師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呢?」
江平野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奇怪,似是思索一番,然後才道:「你血脈如此雜亂,自己竟然不知道嘛?」
轟——
盛星河如遭雷殛,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的!」
江平野被他突然站起來嚇了一跳,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盛星河此時情緒複雜,他死死盯著江平野這張臉,某個一直掛在心上的想法此時又蠢蠢欲動冒了出來。
他被這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便覺得不可能,但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念叨「萬一呢?」
盛星河深吸了一口氣,籠在衣袖中的手卻還是不住發顫,向來蒼白的臉也染上了一絲緋紅。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麼慌亂。
江平野腦海里突然想到:像只炸毛的貓一般。
此刻,這隻炸毛貓就在他面前,用看似冷靜實則眼角都發紅的表情問他:「是你、是你幫我治療的?」
江平野心下有些異樣,他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然後,就見對方肉眼可見變得憤怒起來。
好哇,渣爹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