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云是看着叶龙长大的世伯,也是和他父亲出生入死过的战友。
当年在叶龙这一脉被叶家逐出后,沈从云就没少从背后帮助他们一家。
而老头子让他娶的沈倾棠,便是沈从云的女儿。
待罗亿万将叶龙送到沈家,没有啰嗦就适时离开。
叶龙提着行礼和那尾“咸鱼”走进沈宅,正座上的沈从云顿时咧开了嘴。
“世侄你终于来了啊,我等了你一个星期了!你这一路不颠簸吧?”
沈从云握住叶龙的手不断摩抚,跟相逢恨晚一般。
“沈叔!”叶龙正经地喊道。
“诶!怎么还叫叔,该改口叫爸了,事不宜迟,你现在马上就去民政部门跟倾棠把证领了!”
此言一出,一位少女传出厌恶反感的声音。
“爸!这不会你让我嫁的那个人吧?”
说话的人正是沈倾棠,其坐在沙发上,身上的锻蓝真丝长裙丝毫掩盖不住她侧躺的嫩白长腿。
一条恰到好处的镶钻束带别在细腰间,将其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更加明显。
其脸容俏丽纯洁,妆容淡抹相宜,五官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完美。
看到自己的未来女婿一身尘土,肩上还背着个满是黄泥的破背囊。
沈从云的妻子郭秀容就一脸嫌弃,想不通为什么丈夫执意要拒绝刘家的提亲,逼迫女儿嫁给这种货色。
感受着异样的目光,叶龙不情愿道:“沈叔,这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这哪里着急了!你跟倾棠从小玩到大,小时候不是早约定好要结婚的嘛!”沈从云大笑道。
叶龙哭笑不得,这不过是两个人过家家的玩笑。
此时沈倾棠踱步而来,高跟鞋的脆响每一声都尽显高傲,她打量着说道:
“干什么不好,非得到荒地里头的当看守员,搞得身上全是黄土。”
叶龙并不介意,微笑道:“倾棠,这么多年不见,你最近可好?”
“呵呵,本来是挺好的。”沈倾棠冷哼一声。
想到自己小时候还跟对方光着屁股玩过泥沙,她内心就一阵恶心,后悔自己当初怎么那么不懂事。
但她并不担心,坚信他们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郭秀荣也忍不住数落道:
“从云你自己看看,这人有资格娶我们倾棠吗?你看着不窝心我还嫌丢人呢!”
“离开这么多年还以为他发财了,没想到是在沙漠里当牢卒!”
“一脸泥土就算了,身上还一股臭味,多少天没洗澡了?”
听到臭味,叶龙连忙拿出了身后的锦盒。
随意道:“郭姨,这是我带来的一点海货,您笑纳。”
郭秀荣好奇地接过打开,闻到那股鞋臭味的时候甩手就扔到了地上。
“你要不要脸,带条臭咸鱼来上门?是来笑话我们沈家家道中落吗?”
叶龙不解道:“沈叔,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沈从云安抚道:“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弯腰拾起了锦盒,当宝贝那样抱着,没好气道:
“人家也是一番好心,礼轻情意重,你就少说两句吧。”
“也就你会当宝,我们沈家才不会留这种垃圾!要吃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