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攬住他的手臂,反覆向他確認:「這是真的假的?」
溫恂之點點她的鼻尖,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過,」他話音稍停,又?說,「這事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塗山老師的意思是想?和你先見一面?再?確定。」
虞幼真兩眼放光,開心?得幾乎要?蹦起來,對於後面?溫恂之補充的內容,也是連連點頭說:「這個我明白的。」
要?是真的一起出去攝影採風,難免會朝夕相處很久,如果兩個人性情合不來,那也不會是一趟愉快的旅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其實她能夠跟塗山老師私底下見一面?就已經很開心?了,之前根本不敢奢望有機會跟塗山老師一起去攝影採風,簡直像天?上砸餡餅一樣。
溫恂之見她眉開眼笑,眼角也微微一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好了,我手不酸了。」
他起身去洗漱,虞幼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他動作很迅,沒多久便把自己的儀容儀表整理?好了,最後只差領帶。
他對著鏡子準備打領帶。個高腿長的男人微微低著頭,下頜線清晰而?分明,衣領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擋住了他鎖骨正中間的紅痣。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捏著深色的領帶面?料,繞過脖子一圈,照鏡打領帶,他微微側過脖頸,那枚喉結便上下滑動了一下。
虞幼真本是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但此刻心?里卻有點兒說不上來的感覺,有點心?痒痒的,她碾了碾腳跟,索性走上前去,從他手裡接過那一條領帶。
「讓我來吧。」
她小時候經常看見母親給父親打領帶,後面?禮儀課的老師也教過她很多。他今天?穿了一件寬領的襯衫,虞幼真思忖兩秒,捏著領帶問了他一句:「你今天?時間趕不趕?」
「不著急。」溫恂之笑著說,「你慢慢來。」
既然有時間,虞幼真索性就挑了個她認為很好看的系法?,埃爾德雷奇結,正好配他的寬領襯衫。他身量極高,她僅僅到他的鎖骨處,需要?微微踮起腳來給他系領帶。埃爾德雷奇結的打法?很難,需要?繞過一圈又?一圈,於是她不可避免地一次又?一次地觸碰到他的喉結。
又?一次,她細長白皙的手指夾著那一片薄薄的真絲領帶從下穿上時,手指尖再?次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喉結,然後她感覺到那枚堅硬的喉骨慢慢動了動,就連他的胸膛也跟著震動了兩下。
她手上動作一頓,抬眼看他:「……怎麼了?」
他垂下眼,眼睛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有點癢。」
他的聲音低而?沉,此刻兩人靠得極近,那把富有顆粒感的性感嗓音就像燙在她的耳膜上一樣,她感覺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捏著領帶的手指似乎也發麻了。
她連忙低下頭去,輕而?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我快點。」
他笑了笑,看到她藏在烏黑秀髮間的耳朵尖此刻已然紅透了。
沒一會兒,虞幼真終於忙活完了,她後退兩步,仔細檢查效果,她打的埃爾德雷奇結漂亮而?飽滿,穩穩地卡在他的領口之下,特別?襯他。溫恂之任她打量,在她露出滿意的神色後,才笑著開口道:「好看嗎?」
虞幼真剛想?回?答,卻發現?他這句話其實是有歧義的,他是在問他這個人好不好看,還是在問她這個領結好不好看?
她點點頭,小聲地說了句:「好看的。」
不管他問的是哪個,都是好看的。
他便笑起來。
也是這時,助理?給溫恂之發來信息,提醒他是時候出發了。溫恂之穿上外套,隨手給助理?回?了消息,抬眼看到她站在原處,穿著舒適柔軟的家居服,雙腳光裸。他整理?袖扣的手指微微一頓,想?起她匆忙來京城,大概沒什麼安排,他不確定自己會什麼時候回?來,更不忍心?放她孤零零一個人在酒店等。
等待的滋味並不好受。
於是他問她:「幼真,今天?沒有安排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虞幼真眨眨眼睛,反問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他眉梢微挑:「你是我太太。」
言下之意是他們當然可以一起去。
虞幼真本想?一口答應下來,卻又?有些猶豫:「我今天?沒有帶正式的衣服。」
她這次來京城,行李箱裡帶的全都是平常穿的休閒服。
「沒有關係的。」溫恂之揉揉她的腦袋,對浴室的方向揚揚下巴,說,「快去換衣服吧,我等你。」
最終虞幼真還是換了衣服跟他一起出門,溫恂之習慣性地握著她的手,她跟在他身側,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無它,他倆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他西裝革履,衣著正式體面?;而?她素麵?朝天?,穿著蓬鬆柔軟的羽絨棉服,下邊露著半截寬大的束腳運動褲,腳蹬一雙白色波鞋,看起來就像是準備去圖書館的學生。
雖然她也確實是,但虞幼真卻本能地不想?和他差太大,她有些懊惱地想?,下次和他出來,一定要?帶齊化妝品,漂亮的連衣裙還有高跟鞋。
這次溫恂之急匆匆飛來京城是為了來見公?司股東,雙方的會面?時間約在早上十點半,現?在從酒店過去,時間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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