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两个……吗？
刘黎并不打算给恶兆展示所谓证据的时间，他调动起权能长河，准备将心中的恶兆斩去。
然而，就在他打算出手的一瞬，他茫然了片刻。
“我……要杀谁来着？”
刘黎静静立在梦境宇宙深处，拔剑四顾心茫然。
“对了，我应该是在这里修炼。”刘黎没抓到什么线索，内心的疑惑却跟着消失。
他继续修炼了一会儿，然后照例去看望住在梦境的钟晴日。
一颗漂亮的生命星球上，他和钟晴日在这里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家，那是建在一个湖边的木屋，等刘黎抵达时，客厅里的小锅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煮着一条鱼。
“欢迎回家。”钟晴日笑着说：“我看到了新的大道，是你赢了吧。”
刘黎点头，但随即摇头。
“还不能说赢，恶兆一直没有和我交手，祂的实力仅次于我，或许有什么隐秘的谋划。”
他坐在钟晴日的对面，这里温度适宜，椅子坐着也非常舒服。刘黎只有在这里才会感到放松和安心。
刘黎的影子被火炉的光拖的很长。
“你给我的记忆我看完了。”钟晴日说道：“虽然……我这里还是完全想不起关于你的记忆。”
“没关系。”刘黎说：“感觉怎么样，那些记忆。”
“有些略显奇怪的地方。”钟晴日说道：“比如你记忆中‘这一世记忆’的部分，里面的我是诞生于天地之间的盖亚之女，后来遇到了我的父母，刚好他们失去了那个叫钟晴日的女儿，于是我用第三大境的能力让他们以为我是她。”
“但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钟晴日，从没有这个部分。”
刘黎微微皱眉，他本能感觉到不对，升起了一些警惕。
“我的记忆是可能有问题。”刘黎道：“也许是恶兆插手布局，但恶兆插手这种记忆，用意何在？”
钟晴日说道：“也可能是我的记忆出问题了。我比你境界低，出问题的可能更大，你这么强，理论战力还要胜过恶兆，便是恶兆也难以真正欺骗你吧。”
“不过在你的许多‘前世记忆’里，我也一直是我，不是什么盖亚之女替代。”
刘黎皱眉苦思，他的直觉继续蔓延，他的思维何等强大，迅联想到了某个恐怖的可能。
钟晴日……从最开始就有两个。
一个是掌握时光越性的钟晴日，一个是掌握沙漏越性的钟晴日。
后者是自己隐藏的目标，前者是自己要拿给沙漏看的存在，没有什么盖亚之女，时光越性的假钟晴日是自己创造的，用来隐瞒沙漏越性去向的假目标。
这是一个偷梁换柱。
可为何后者又成了前者的分身？自己又是怎么骗过沙漏的？没有恶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刘黎感觉脑海一片乱麻，他想要理出头绪，却感觉所有逻辑都在彼此矛盾。
“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以解决所有的逻辑问题。”刘黎思考着。
火炉继续在烧，刘黎的影子离开了安全的木屋，仿佛在狞笑。
“你怎么了？”钟晴日突然问：“在呆。”
“在想些事，没什么。”刘黎道。
“来我这儿就好好休息吧，不要想那么多难事。”钟晴日伸了个懒腰：“喝鱼汤吗？没放什么佐料。”
“好。”刘黎点头。
虽然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吃东西了，但不需要吃和不能吃是两回事。刘黎和钟晴日美美享受了新鲜的鱼汤。
“我总感觉你的梦境宇宙缺点什么。”钟晴日道：“它和现实宇宙已经很像了。”
刘黎喝下最后一口鱼汤：“缺什么？”
“文明啊。”钟晴日道：“智慧生命，文明，其他像我们一样的人类。”
她忽然脸红了红，偏过了视线，似乎想到了什么。
刘黎若有所思：“好像是这样。”
他凝出奇点宇宙，放在掌心观看，这个尺度比最小观察尺度还小的宇宙里本该有文明和智慧生命的，但刘黎的梦境宇宙里，他们却没有出现。
“我猜，是我境界还不够。”刘黎道：“我现在算是群星境第四教阶，距离宇宙境还差一点距离。”
“可能要到真正的宇宙境，才能让我们的宇宙繁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