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贾张氏拍着门骂了半宿。艾青两人一声没吱。倩倩想要出去,被拉回来。
关门烧水,全当门外野猪嚎叫。最终被儿子儿媳拉了回去。两人一起把棉被褥子棉花打包明天送去重新弹一下。夜里艾青还要出去一趟,去鸽子市买点东西。
棉花,新布,烟酒票,煤票,木柴票,这些都需要买。家里钱不缺,用于收藏的钱币邮票也有。
十点半,艾青出现在鸽子市,转一圈没看到卖棉花和布的。找到票贩子兑换烟酒票,煤票,木柴票。
“朋友,可以打听个事吗?”艾青低声询问。
“什么事?”
“冬天快到了,家里人需要点棉花和布,鸽子市没看到。”
“这事啊,你走到前面右手第二条巷子,里面走,问一个叫东哥的,他手里有。”
“谢谢,过年前我还来找您。”
“好,慢走。”
前行,右转,手电筒照着地面脚前,几个人影晃动,交谈声非常低。
打听两次找到蹲着的东哥。
“东哥?朋友介绍来的。”
“嗯,是我。要什么?”
“棉花,布。”
“我这不少量出。棉花一包5o斤,布只论匹。”
“什么价?”
“百货商店高五成,不讲价。”
“什么颜色都有?”
“灰。白,黑,军绿三倍价钱。”
“成。棉花一包。灰一黑一,白二。没有花格的?有的话来一。”
“有,朋友要的多,同时五成出给你。什么时候要?”
“现货?”
“现货!”
“您定地方,我验货交钱。”
“朋友,鸽子市走到头,右拐尽头开全门那家。你有一小时搬东西。我在那等你。”
十一点半,艾青回来。除了棉花布匹,还多了五十盒烟,二十瓶酒。
倩倩已经烧好水等着了。
“哥,回来了。”
“嗯,辛苦了。不是说了别等我。”
“不要。”
“你先泡着,我先把衣服洗了。一身汗。”
“嗯。哥有棉花吗?”
“有,我买了,买了不少,新棉衣棉被都够了。还有床单也够了。差不多家里那些破旧的都够换的。明天的旧棉花咱们都做褥子和棉门帘,旧被单可以洗洗做窗帘了。我买了点布票,明天去送完棉花我们去百货大楼给你买点内衣内裤和线衣线裤。家里有火炕,做两床被,一床八斤,一床三斤的。这样就差不多了。那两床新的还是不动。”
“哥。还做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