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整個魚尾控制不住的露出來,現?在的症狀已經很輕了。
輕到,祁柏完全可以?將?這些?反應壓下,而不是硬生生熬到她?回來,讓她?看見。
遂禾笑了下,忍不住撥弄一下他手臂上的鱗片。
屈膝縮在軟榻上的人輕輕顫動,不著痕跡躲開她?的手。
氣性好大。
她?饒有興致地揚起眉梢,慢條斯理道:「師尊真的不想理我了?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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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得下心啊。」
祁柏耳鰭動了下,忍了又忍,沒忍住,紅著眼眶側過頭來,冷冷凝視著她?。
遂禾見他這樣倔強,眼中笑意更深。
她?知?道,他扭過頭看她?不是代表態度緩和,而是怕自己太冷淡,真的把她?趕走。
遂禾順勢湊過去,頭搭在他屈起的膝蓋上,幾乎和他臉對著臉。
頭眨了眨眼睛,溫聲說:「師尊?你?真的不理我啦?」
祁柏淺灰色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晃動一瞬,他抿起唇,靜了好久才張嘴,吐出的聲音沙啞破碎,像是被遺棄在外?的貓兒。
「為什麼留我在這裡這麼多天,你?卻?連個影子都不露。」他冷冷質問。
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宮殿去尋她?,但遂禾竟然在宮殿外?設下禁制,偌大的宮殿竟然成了他一個人囚籠。
祁柏這樣想著,臉上的難過愈發明顯。
遂禾忙湊過去哄,「近日事?忙,我以?為師尊在閉關,就沒有讓妖來通知?你?,誰知?道你?提前結束了閉關。」
祁柏冷冷別過頭去,眼角無聲滑落一顆珍珠。
一顆珍珠落下不是終止,而是開頭。
遂禾無奈地將?一手掌成串的珍珠放在案几上。
他是篤定她?會心虛愧疚,便更加明目張胆地發泄情緒。
「師尊想讓我怎麼賠罪,儘管說便是。」遂禾直起身?,溫聲道。
「遂禾。」祁柏咬了咬牙,腮幫子生動地鼓動兩下。
他倏然又看她?,雙目死死落在遂禾身?上,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顫顫巍巍去解身?上的衣襟。
單衣從他肩頭滑落,秋日裡,他是殿裡唯一遺留下來的春色。
遂禾眨了下眼睛,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遂禾……」他望著她?,聲音卻?弱了下來,好在殿內空曠寂寥,所有的聲音都清晰地傳入遂禾的耳朵里。
「你?說我是你?的師尊,但師尊便應該穩居高位,不可褻玩;你?說我是你?的情人,情人名不正言不順,終有膩的那一日……」
他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甚至有些?微不可聞,「你?是不是膩了。」
他將?單衣脫下,神情脆弱又帶著自己都說不清的期盼,「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