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眉眼冷淡,側頭看向別處,半晌吐出兩個字,「是嗎。」
遂禾將他扒拉回自己的懷裡?,對上他強裝冷漠的神情,眼中笑意?更深,她裝作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湊過去在他耳邊補充,「是我?唯一的情人。」
祁柏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說,怔了?下,冷冽的表情險些沒有繃住。
他咬了?下牙,故作鎮定,「你……」
遂禾沒等他說完,倏然張嘴咬了?咬他晶瑩剔透的耳鰭,懷中人沒有防備,頓時顫了?下,偏過頭去躲避。
她看著已經被?磨得沒有氣性的祁柏,喟嘆道:「因為證道,我?已經失去師尊一次了?,師尊捨得讓我?再失去你一次嗎。」
祁柏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本是固執之人,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回頭,許多?事情一味瞞著他並不是保護,反而可?能害他性命。
遂禾拍著他的後?背,半是安撫半是解釋,「喻隨聲不是什麼善類,他在騙我?。」
祁柏長眉微蹙,驟然望向她,神情將信將疑。
他這一轉頭,卻好巧不巧對上了?遂禾滿含憐惜的視線,珍重?灼熱,任誰見?了?都會不由自主沉溺於她的深情。
他被?她的視線燙了?下,瞳孔晃動一瞬,流露出的動搖和心軟像極了?沒有攻擊力的小動物?。
「什麼意?思?」
「證道其實是在向天道借靈力,天賦極佳者能在短時間將天道的靈力化為己有,但絕大多?數人做不到,便是虛有其表的空架子,他們體內的靈力來源於天道,在這期間,天道能輕易決定他們的生死。」
遂禾不避不閃,陳述道:「師尊,天道想殺我?。」
祁柏倏然攥住她的手,菸灰色的眼眸猛然睜大,透著幾分冷厲和擔憂。
「……為什麼。」
「它怕我?會成?為第二個沈域。」遂禾溫聲解釋。
祁柏因為震怒,呼吸急促起來,他想要從遂禾懷中起身,卻被?她按著掙脫不了?,便側過頭看向靜靜躺在武器架子上的溯寒劍,被?觸怒逆鱗露出的神情,依稀可?以窺見?劍尊昔日的凜然風采。
「你打?算怎麼做,」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建議道,「喻隨聲既然選擇做天道的棋子,我?們先殺了?他。」
他甚至開始在心中計劃,喻隨聲就在妖族,等他度過情動期,可?以幻化人身,他便用溯寒劍殺了?喻隨聲,以絕後?患。
「師尊,」遂禾安撫道,「別急,我?有辦法,喻隨聲也沒必要死。」
「什麼辦法。」他蹙著眉。
遂禾含笑望著他,沒有立時回答。
他等得有些急了?,便抬起眼,無聲催促。
遂禾纏繞著他垂落身前?的一縷髮絲,眨了?眨眼睛,溫聲說:「師尊,我?快要突破了?,運氣好的話就是今明?兩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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