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背脊挺直坐在扶手椅上,雙手放在膝蓋,溯寒劍被他?妥善地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屋子裡燃著薰香,是和遂禾身上如?出一轍的味道,海水般清朗廣闊,又帶著安神的味道。
他?覺得有些安心,哪怕是一直在這裡等她,他?都願意等下去。
身側的溯寒劍若有所感,倏然從?木桌上立起。
祁柏愣了下,下意識戒備地看它。
「怎麼了?」
溯寒劍在地上焦慮轉了兩圈,下一刻,猛地竄進一屏風之隔的裡屋。
祁柏臉色煞白,厲聲道:「回來!」
他?不敢進遂禾的寢室,又把溯寒劍當成了遂禾的佩劍,不敢用暴力手段,只敢疾言厲色地呵斥。
但?溯寒劍本性天不怕地不怕,它聽到祁柏的呵斥,反而變本加厲,在寢室揮掃,下一刻,祁柏聽見屋子裡大小物件霹靂乓啷墜地的聲音。
祁柏渾身一抖,再顧不得許多,紅著眼跑進內室。
「出來!」
遂禾見風麒的時候,正好趕上妖族的醫官風麒正躺在榻上嗷嗷叫。
遂禾抱臂靠在門框欣賞了一會兒風麒的慘狀,這才道:「聽說你是被琅譽抬回來的?」
風麒掀起眼皮,有氣無力地道:「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用那破捲軸,差一點!差一點我就交代在懸崖上了。」
遂禾忍不住笑了下,「好歹是大乘期,怎麼會輕易摔死。」
風麒哼哼兩聲,側頭看過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都找到你的寶貝師尊了,來找我又要做什麼。」
「看看你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傳信。」
「什麼信?沒有。」風麒擰眉。
遂禾神情微凝,「真沒有?」
「沒有,誰的信?」
遂禾眯起眼,沒回答風麒的問題。
如?果6青能?順利發現高?澎屋子裡那些證據,按照他?的性子,糾結兩天也該聯繫她了。
她把傳音鈴留在了丟給?他?的護心玉里,就算他?沒有發現,按理說,也該想別的方法?傳信過來。
是他?沒有去搜高?澎的屋子,還是固執地不願意和她聯手。
遂禾有些遲疑。
就這麼擰?
「餵?你想什麼呢,誰要傳信過來。」
「沒什麼,養你的傷吧。」遂禾扯了扯唇角,轉身離開?。
路上她仍舊思索6青那邊的情況。
若是出了差池,護心玉怎麼也能?救他?一命,但?若有人執意要他?死,十枚護心玉也無濟於?事。
正想著,一直收在懷中的傳音鈴響了起來。
遂禾一愣,尋了個無妖的僻靜地方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