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僅是金丹修士設下的結界,就算他傷勢沒有恢復,也能輕鬆破解。
風麒昂起腦袋,正要破除,脖頸忽然一疼。
緊接著聞到一股奇怪的海水腥味,四肢一輕,他被人抓著後脖頸提起。
「!!」
女修熟悉的容貌映入風麒眼帘,她神色懶散,眉目流轉時偶爾流露出霍亂人心的光澤。
遂禾和他無辜的獸瞳對視半晌,懶洋洋發問:「風麒?你在這裡做什麼,不是逃了嗎。」
風麒背脊的毛髮差點炸起,他無錯的撲騰兩下,忙道:「您在說什麼逃,我不甚和你分散後就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才憑藉嗅覺找來這裡的,我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鑑。」
他滿口胡謅,說到嗅覺時思維卻有些發散。
這處淺潭的海水味還挺大的,熏得他有些頭暈。
遂禾隨意撩了把額間碎發,漫不經心道:「收一收你那些忠心,我可受不起。」
她隨手把風麒扔在地上,手摩挲著鳳還刀的刀刃,抬眼望天,若有所思。
風麒隨著她視線看過去,瞳孔微縮:「雷雲聚集,有人要渡劫了。」
此地只有遂禾、他,以及不知所蹤的祁柏,上靈界進入末法時代多年,修至大乘都難如登天,何況突破至渡劫,哪怕天賦卓絕如祁柏,也照樣在大乘期不得寸進。
不是他和祁柏,那就是……
風麒忍著驚訝對上遂禾平靜自若的目光。
雷劫非同尋常,變故多生,又代表天道的問責,即便準備萬全,修士在雷劫下也是九死一傷。
然而這個只有金丹修為的女修,卻只是雙手環胸,唇邊笑意寡淡卻真切,深色瞳孔中遍布躍躍欲試的色彩,並無半點懼色。
「你、你不怕嗎?」風麒吃驚。
遂禾似笑非笑看他:「怕什麼,我若死了,不是還有妖王作陪,也不算孤單。」
風麒:「!」
風麒怕死得厲害,臉色白了又白,半晌窺得她唇邊玩味笑意才意識到自己被逗弄,不由暗暗咬牙。
玩弄他堂堂妖王,太可惡了,還是應該找機會把她押入地牢關起來。
但是心中再如何不滿,現階段他也奈何不了遂禾分毫,只能咬牙警告,「本王可不想陪你死,那破契約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倘若你死了,我在契約生效前,一定要你正清宗滿門陪葬,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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