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麒翻了個白眼:「說什麼,說你現在的樣子像是把祁柏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嗎。」
——
正清宗腹地坐落著不少金碧輝煌的殿宇,其中中央殿宇則是劍尊授課之所。
殿中氣氛冷凝,比外面絡繹不絕的陰雨還要壓抑幾分。
到場的內門弟子縮著腦袋,心中叫苦不迭,劍尊今日仿佛心情不好,一張臉始終冷沉著,教導也比往日嚴苛,念決時有資質平庸的弟子想插科打諢混過去,都被他無情卡住。
冷沉的氣氛在守門弟子闖入殿中,稟報宗門可能混入了妖王時達到頂峰。
犯事的守門弟子在半個月前被人打暈,醒來時在大門口發現了屬於妖族的血跡,他擔心受罰不敢上報,自己私下尋找妖族蹤跡一直沒有消息,另一個知道內情的弟子怕釀成大禍,趁著授課日祁柏下山,直接捅到他面前。
祁柏面上沒說什麼,內門弟子卻知道,這炮仗是真要炸了。
於是好好的授課成了三堂會審。
一眾內門弟子強顏歡笑,沒有尊者的吩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祁柏面無表情掃過殿中眾人,原本來聽課的內門弟子緊緊低著頭,小雞崽一樣縮著,跪在殿中央通道上的值守弟子則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他本就厭倦的情緒更冷沉幾分。
祁柏尚且沒有開口,聞風而來坐在下的程頌先拍了桌子。
「玩忽職守,隱瞞不報,只這兩條就足以壓你入禁山地牢。」程頌陰惻惻道。
站在身側的6青臉色驟變,艱澀開口,「尊者,他也是被人打暈,情有可原。」
「法理不容人情,我宗門萬千弟子的性命為重,倘若妖王在此期間傷好,為禍宗門,這罪責你也替他擔嗎?」程頌冷眼看向他。
6青臉色煞白,嘴唇抖了抖,只能充滿希冀地扭頭看祁柏。
祁柏捏了捏眉心,臉上有些倦怠。
「師叔言之有理,但——」
「劍尊,」6青少見的失去方寸,失聲打斷祁柏的話,「劍尊三思,此事有蹊蹺,是不是先讓執事堂去查證。」
「6青!不要因為犯事者是你表弟,你就屢出包庇,枉費劍尊對你的多年提拔。」
祁柏凝眉,「師叔,6青的話不無道理,值守弟子無故被人打傷,的確需要執事堂去查。」
「查證是查證,處置是處置,可以兩不耽擱。」
沈非書搖著扇子,在旁邊煽風點火道:「師叔說的對,先把這弟子壓入禁山地牢,處置了再說。」
祁柏沉默不語。
他自然看得出來程頌有心為難,6青是他看重的,犯事者是他表弟,倒是直直撞在了槍尖上。
他只覺得疲倦,心情鬱郁,傷口也有崩裂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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