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禾認命去側殿找了蜜餞給祁柏,有了蜜餞,祁柏很快把湯藥一飲而盡。
祁柏用帕子一點點擦掉唇邊的藥漬,眼皮微闔,顯出幾分睡意。
「師尊再睡一會兒,多休息傷才能好得快。」遂禾說。
他聽了她的話,卻又強撐著睜開眼,擰眉道:「不可,先替我拿件衣過來。」
遂禾揚了下眉梢,腳下不動如山:「師尊,你需要休息。」
祁柏身中祝綾散,自身疼痛無限放大,分明連下床都困難,臉上卻仍是一副固執嚴苛的表情:「宗門每日還有要處理的事務,不可不做。」
遂禾定定看他半晌:「我下山替師尊取來宗門要務,師尊在濁清峰處理也一樣。」
祁柏蹙眉思索片刻:「也好,要緊的宗門事務都在6青手裡,你在下午前拿來就行。」
遂禾應聲,看到他身上的舊衣又道:「昨日師尊睡得太沉,沒辦法請示師尊,我先去幫師尊從師尊的寢殿拿床被褥過來。」
仿佛是藥效和傷勢加持,他的臉上不知不覺帶了些懶散的睏倦。
他把身上的衣衫蓋得緊實一些,擺擺手:「不必,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說。」
遂禾看著榻上驕矜病弱的劍修,扯了下唇,躬身告退。
等主殿中腳步聲漸遠,不遠處響起關門的聲音。
已經閉目作休憩狀的祁柏又慢慢睜開眼,視線復又落在身上的舊衣上。
他抿了下唇,手覆上不算柔軟的衣料。
宗門不是苦寒之地,遂禾總穿著這種隨處可見的凡間布料算什麼樣子。
他伸手掀開衣衫,傷口的血已經滲透白布,染髒了遂禾的衣衫。
他蒼白的臉上浮現些許紅暈,盯著衣服看了片刻,伸手將衣服小心翼翼疊好,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等傷好的差不多,就尋一件舒服的法衣還給她。
第16章
遂禾從主殿出來,眼角餘光倏然瞥見一抹綠。
她輕揚眉梢,放輕腳步走過去。
風麒貓著身子,蹲在一處角落裡揣手。
他鳳眼微闔,正感受著峰頂暖和的太陽浴時,脖頸忽然一通,緊接著身體一輕。
「??」
「放開我——」
遂禾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警告道:「小聲點,我師尊醒著呢。」
風麒放輕掙扎的動作,傲氣上來,挑釁道:「怎麼,你沒把我的存在告訴你師尊,這可不像是好徒弟會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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