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渴望極了,她想要突破的心不甘太久,丹田中分明早有了足夠充沛精純的靈力,悟性也不差什麼,卻永遠摸不到突破的邊,這本就是不正常的。
她在金丹困了太久,仿佛從入道以來,就囿於金丹桎梏。教導她的老道士總說她天資絕佳,丹田中蘊藏的靈力遠尋常金丹,越級挑戰不在話下。
老道士常常惋惜她筋脈特殊,修為總會停滯在旁人不會停滯的地方,若能突破金丹,日後定有所成。
耳濡目染,她實在太想突破了。
若得劍尊親授,或許困擾她多年的瓶頸就可以迎刃而解,何況祁柏身後還有正清宗貯藏的萬卷藏書,那麼多書,或許能找到對症之法。
得證大道是遂禾的執念。
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但她理智尚存,潛意識仍然覺得劍尊收徒有說不上來的蹊蹺,她壓著情緒道:「無功不受祿,我們素不相識,今日是初見,劍尊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姓,何以說出收徒之語。」
祁柏仍抱著繡球和劍,神色淡淡,「繡球是天階靈器,被繡球選中之人與本尊同源,本尊所做是為幫扶同門之誼。」
「何謂同源。」遂禾瞳孔皺縮,立即追問。
祁柏望著她,仿佛看出她的焦急,卻不為所動:「血脈相同,傳承相同,則為同源,我族略有特殊,同族之妖,千年來本尊也只見過你一個而已。」
「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可以選擇拒絕。」
「不,」這次遂禾沒有猶豫,她正了正衣衫,十分鄭重地向祁柏作揖,「既是天道指引,徒弟遂禾,見過師尊,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師尊不要介懷。」
祁柏微微凝眉,似乎不解遂禾前後行為的不同,他沒說什麼,抱著繡球和麻袋,沒什麼情緒地說:「隨我來。」
遂禾自然不是腦子一熱,才認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做師尊,哪怕這個人是世間至強者。
系出同源。
世上竟然還有和她系出同源之人。
遂禾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這樣的念頭和突破修為比起來不相上下,認一個實力高強的修士為師就能解決她兩個夙願,她斷沒有拒絕的理由。
天底下怕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原型是什麼,她若是人,為何壽數綿長,為何生來擁有靈力,她若是妖,為何無法化形,為何沒有穿成的記憶。
收養她的老道士是知道她的原型的,卻對此閉口不言,問就是一句時候未到,偶爾還要賤兮兮加一句,倘若她知道自己的原型,恐怕也不至於在金丹期十年不得寸進。
如今祁柏將巨大的利益攤開在她面前,就算妖族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告訴她此事有詐,賭徒也想試一試。
正清宗名門大派,萬一就是天道掉餡餅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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