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在去避暑山庄的路上吗?
“怎么,看到本太子没走,太过激动?话都说不利索了?”
“嘁,我是气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彼时,那萋萋端着热水,同拎着食盒的福公公折返了回来。
她放好热水后,轻声唤道:“时九姑娘,快起来洗漱用午饭了。”
“来了。”
时九瞥了一眼东方瀚,迅速跳下卧榻,往铜镜前走去。
外间的福公公摆好了饭菜,扯着嗓子喊道:“太子殿下,您伤寒未愈,老奴特意让小厨房炖了鱼汤。”
“福公公有心了。”
东方瀚唇角噙着笑,轻轻瞄了一眼梳洗的时九,提步往外间走去。
闻言,时九眉头皱了皱,诧异地轻声喃语:“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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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为她梳着发丝的萋萋,低头凑到了她耳畔,故作神秘的悄声说:
“是呢,姑娘您可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了染上风寒不去避暑山庄,可是泡了几个时辰的凉水。”
“……”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扭头看向萋萋。
萋萋点头如捣蒜,还不停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害怕时九不相信一般。
“呃…你用得着这么夸张?”
时九睨了萋萋一眼,起身来到桌前落坐。
萋萋急步跟了过去,拉拽起福公公往外踏去:“福公公,我们去瞧瞧太子殿下的汤药熬好了没。”
“你去就行了,老奴要伺候太…”
“走吧,太子殿下不用您伺候。”
没点眼力劲,萋萋硬是将福公公拽出了偏院。
留下二人四目相对,时九盛了一碗鱼汤递给了东方瀚,语气没了先前的生硬:“为什么不去?”
“因为舍不得离开你。”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了她。
“……”她一时哑言,闷声吃起了饭菜。
东方瀚眉宇轻拧,伸手覆在了她玉手上,温声说:
“小九,别同我置气了好不好。”
时九抽回了玉手,顿时没了先前的温顺,她眼含泪花,声色有些颤抖:
“我也不想同你置气,可我过不了那道坎啊,是义父将我从乱葬岗捡回,是他给了我一切,他就死在我眼前,你让我如何忘得了?如何心安理得同你在一起?”
东方瀚也来了火,他一手挥开了身前的鱼汤,语气又冷又硬:
“你为何又提他,我都同你说过无数次,他是自戕,是自戕,没人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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