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眉眼挑了挑,压低了嗓音试探性的说:
“其实,太子殿下对您挺好的呀,他临走之际还让我奴婢好生伺候姑娘呢。”
“假象,都是假象,我给你讲啊,男人越温柔,越坏。”
“哦。”萋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瘪了瘪嘴角,不敢再多言。害怕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时九瞧萋萋跟个木头似的,古板无趣,也不再同她多说,使劲儿搓了搓身子,想将那人留下的“污垢”尽数搓掉。
她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将水都泡凉了适才起身。
刚换好衣衫,东方瀚竟是端着新鲜出炉的汤药兴冲冲地来到了她房中。
却是瞧着她发丝还未干时,面色一沉,眉头紧皱了起来,语气中带有几分责备,又有一丝关切:
“看来你是不想好了?那这药也不必喝了。”
时九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夺过汤药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赌气一般将空碗扔在了地上,扬起下颌,一脸不屑的说:“不用你管。”
萋萋急忙蹲下身子将空碗拾起,快步退出了房去。
东方瀚一把将她拽到了怀中,话语轻柔了许多:“你这女人,怎跟那天上的雨一般,说下就下?昨儿个夜里不是叫得挺欢乐?”
此话一出,时九面色瞬间涨红。气恼地推开了他,冲他狠狠啐了一口:
“呸,你还要不要脸?堂堂太子爷,尽是说些下流之话。”
东方瀚不以为意,慵懒地斜躺在了小榻上,用手指夹起一颗葡萄丢在了嘴巴里,话语轻挑:
“得看跟什么人,同你说话,就得这个调,你不是喜欢吗?”
听他此话,时九怒到了极致,直接出招朝他劈去:
“东方瀚,你是不是找死?”
”东方瀚唇角噙着笑,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还有几分玩味儿:“就凭你这点花拳绣腿?”
他见招拆招,几招下来,时九明显处于下风。
一不小心,还将她压在了身下,他饶有深意地挑起她的发丝,用发尾扫着她的面颊,似笑非笑的故意问:
“本太子怎么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时九恼怒地破口大骂:
“放屁,你起开。”
“不是你自己送过来的?”
“你下流。”
“我承认。
“你无耻,臭不要脸…”
“我都认,随便骂,本太子爱听。”
“你…”她已词穷,从未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
她放弃了挣扎,侧开脸,不想直视于他:
“东方瀚,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他眉眼一挑,放开她,起身坐了起来:“本太子觉得挺有意思。”
“难道你想将我关一辈子?别逼我连最后活下去…”
东方瀚面色一沉,厉声开口截了她的话:
“本太子何时逼过你?”
时九怒气飙升,像只炸毛的喵咪,冲他咆哮: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走,让我留在此处,时时刻刻面对你,我只想杀了你。”
“那你杀呀…”东方瀚亦是大声朝她吼出,说着,他抽下了束发的簪子递到了时九的手中:“来,杀啊,杀我,杀啊…”
最后一声,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眼眶微微泛起了红,怒气冲冲地瞪着时九,似乎很期待她下一个动作。
而她并未让他久等,她未有半分犹豫,抓起簪子就向他刺了过去。
可在簪子即将穿透他的那一刻,她内心却涌起了一丝迟疑,她手指颤抖着,下唇被咬得几乎出血。
她索性闭上双眼,情绪失控地向他身上猛刺了几下。
痛苦地哭喊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