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额不敢吱声,蓉儿委屈的看向东方熠,有苦难言:“王爷还是先抱王妃回房,日后再说。”
“蓉儿,你的伤。。。。”随后跟来的崔二,瞧着蓉儿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心口隐隐作痛。
刘管家佝偻着身子,缓缓朝这边走来。东方熠扫视了一眼众人,大致明白了其中缘由。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抱上唐宁儿往梅殊苑奔去。
须臾,张太医被侍卫拽着急匆匆赶了过来。瞧着唐宁儿身上的血痕,眉头紧皱:“王妃这是怎么惹着王爷了?竟是对个有孕之人下如此毒手?”
张太医大抵是以为,唐宁儿身上的血痕是出自东方熠的手?
东方熠突感心口像是被什么紧握住了一般,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他眼眶瞬间被泪水充斥,眸子变得通红。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担忧,沉声说道:“别废话,快瞧瞧宁儿怎样了。”
张太医面带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伸手为唐宁儿号起了脉。
他沉吟片刻后,低声说道:“胎儿脉象有些不稳…”
听他这般一说,东方熠怒火瞬间升腾,急声开口打断了他:“本王是问你,王妃可有事?为何会晕倒?何时能醒来?”
张太医惊得号脉之手抖如筛糠:“这。。。。”这让他如何说起?如何晕倒,他能知道?
房中的婢女惊得跪地埋头。
是时,卧榻上的唐宁儿,腾地坐起身:“醒了,醒了,王爷别火,吓坏了张太医。”
东方熠悬着的心终算是落定,已然顾不得其他,一步上前,将她拉入怀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嘶,疼,疼。”怀中她娇柔的低吟着。
张太医讪讪一笑,起身在药箱里翻出两瓷瓶舒痕膏放在了小几上:“王妃胎儿脉象不是很稳,要注意多休息。这舒痕膏早晚涂抹在伤处即可。”
东方熠面色柔和了下来,收了收紧张不安地情绪,温声道:“有劳张太医,恕本王刚才太过紧张王妃。”
“明白,明白,微臣告退。”张太医额,背上药箱退了出去。
待到太医离去,东方熠挥手屏退了婢女,满眼心疼的说:“你这伤是我母妃打的?”
唐宁儿瘪了瘪嘴,委屈地回:“嗯,是呢,我算是知道了,原来王爷您是学了母妃。”
东方熠眉眼一挑,将她轻轻放靠在卧榻上:“此话怎讲?”
“都喜欢脾气,都喜欢用鞭子抽人,哼。刘管家被她抽了,蓉儿姐姐最惨,得亏我想到了装晕。若不然,你可怜的孩儿怕就要,就要,呜呜呜。。。。。”
说着说着,唐宁儿眼眶渐渐湿润,鼻子一酸,落起了泪来。真真儿是我见犹怜!
东方熠瞧她这般,心尖儿软,有些疑惑地问:“你为何无故跑到母妃的住处?”
唐宁儿抹了一把眼泪,满脸怒容的瞪着他:“我每日都要去同她请安,你不知道啊?”
“本王怎会知道?你也没同我说啊?”东方熠一脸的懵,委实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唐宁儿崩溃的大哭出声:
“呜呜呜。。。。我还以为王爷默认的呢,原来你不知道呀?害我这半月里,日日起了个大早,我都快要精力耗损而亡了,呜呜呜。。。。”
东方熠无奈的一笑,抬手抚去了她面颊上挂着的泪珠,柔声哄着:
“不哭了,不哭了,是本王不好,不够关心你,你且躺下休息,我去同母妃说道说道。”
“嗯嗯。”唐宁儿止住了抽泣,乖巧的应了他。小声嘀咕了句:“不知道蓉儿姐姐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崔二在。”话音落下,他俯身宠溺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乖乖躺下,我去去就回。”
唐宁儿点头如捣蒜,望着东方熠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梅清苑。
太妃神色焦虑,手中紧紧握住一串佛珠子,正在庭院中来回踱着步子。
“母妃。”忽闻东方熠在唤她,心口一惊,手指一紧,摁断了珠线。佛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落了一地,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