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一唇角挑笑,猩红的双目流下了热泪来,当初家主遇害前一日告知的自己,让自己无论如何要将此事告知穆青。
可还没等到他去寻穆青,家主夫妻二人便被迫害,他愤恨的瞪着穆青叔父二人,娓娓道来:
“当年先家主,知道了老二老三同贤王的勾当,怕引来穆家村的大难,偷偷藏起了书信,想着二人若是改过自新,那书信便永远无人知晓。”
“倘若不改,便将书信取出,用家法处置,可不久后,二人便伙同贤王之人绑架了夫人,要挟先家主就擒。”
穆少一,声泪俱下,热泪中夹杂了血丝顺着面颊滑落,痛心疾的继续道:
“先家主被二人挑断了经脉,还当着家主的面侮辱了夫人,家主一念仁慈,最后竟死在自己人手上。”
“夫人自戕前用密保之事迷惑二人,才保住我,让我苟且活了这么多年。”
“家主,您一定要将这两个畜牲千刀万剐,告慰先家主在天之灵。”
“畜牲,真是畜牲。”众人听了穆少一此话,又看了手中二人勾结贤王的密信,纷纷咬牙切齿的唾弃二人。
穆青悲痛的流下泪来,握紧了双拳,他本就怀疑爹娘是被二人害死,可竟是不知二人如此歹毒,那可是他们的亲哥哥啊。
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穆青气得浑身抖,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一字一字的迸出:“将二人带去祠堂,请,叛变家法。”
而就在此时,穆青的两个叔母似乎想要同二人划清界线,赶忙朝二人狠狠啐了一口:“你们两个畜牲。”
穆青噗嗤以鼻,抬眸瞟了一眼几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一个好东西。
不等穆青的暗卫出手,院落中的众人就押拽着二人往祠堂走去。
可才刚走到祠堂的院落,便有人莫名的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抽搐了起来。
穆青瞧出了端倪,急声大呼:“有毒烟,快捂住口鼻。”
被众人押着的二人,突然得意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穆青,你个黄毛小子,还嫩了点儿,想当年,老大都斗不过我们,就凭你。”
“爹,我这毒烟,放得可及时?”一个同穆青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嬉笑着凑到了他二叔父跟前。
“甚好,甚好,哈哈哈。”二叔父瞧着众人一个一个倒下,不由沾沾自喜,三叔父环顾四周,不知在找寻谁?
穆青抄起唐宁儿跃上了屋顶,冲着暗卫大喝一声:“撤。”
未倒地的暗卫闻声,纷纷撤退跃上了屋顶,朝穆青汇集了过来。
他撕下衣角给唐宁儿一块,自己捂一块,将唐宁儿安放好:“你在此等我,我去杀了二人,为我爹娘报仇。”
“我怕。”唐宁儿满眼噙着泪,抓住了他的臂膀,不肯放手,她是真怕,万一穆青有个好歹,她该怎么办?
“别怕,相信我。”穆青单手覆在了唐宁儿的玉手上,将她轻轻推离自己的臂膀。
他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配剑,不带一丝犹豫,纵身跳了下去,同他两个叔父及其放毒烟众人厮杀了起来。
屋顶上的暗卫,相互对视了一眼,撕下衣角系在了面颊上捂住了口鼻,纷纷跳下加入了搏杀。
“叔父,可想知道何为密保?”穆青原地旋转,持剑之手挽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幽灵般逼近穆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而穆青手持长剑,神色冷峻,潇洒从容的开始展现他的剑术,剑影如行云流水,快到出现了重影,快到令人眼花缭乱。看得几人目瞪口呆。
暗卫们迅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穆青和他叔父几人围在了当中,扫清逼近的其余敌人。
穆青趁其怔愕之际,一个飞身逼近,迅而果断的挥出一剑,剑气如龙,快准狠,这一剑如同闪电般划过,一同抹去了三人的脖颈。
剑光闪烁,鲜血飞溅,落地之际,他淡漠的开口:“密保就是,家主代代相传之,穆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