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后院的唐宁儿,抬眸便瞧见了蓉儿,小跑扑进了她的怀中,委屈巴巴的唤了声:“蓉儿姐姐。”
蓉儿抬手抚着她的后脑,柔声问:“小王妃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她知道,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受了王爷的气,就只能受着,谁也帮她做不了主,出不了头。
蓉儿远远瞧见了后院里的崔二,大致是猜到了,小王妃定是又被王爷数落了,可小丫头却不跟她诉苦了,心疼她的懂事。
“那我们回房吧,早些歇下,奴婢给您热了最爱喝的牛乳。”
“嗯,好哒。”有香喷喷的牛乳喝,啥委屈也没了,主仆二人径直回了梅殊苑。
此后连续好几日,唐宁儿都未去叨扰东方熠,独自在自个儿院落中玩耍,没事儿踢踢石子儿,偶尔爬爬树。
实在无聊了,抓起个小婢女,给她看起手相,算起了命。
一传十,十传百,竟是传得王府里的众人都跑来让她看。
小丫头这下有得忙了,乐不思蜀,那梅殊苑排起了长长的队。
“你这个手纹好乱呀,你是不是整天喜欢胡思乱想呢?还有你看看,你以前是不是得过大病呀?……”
小嘴巴吧啦吧啦说个没完,小婢女点头如捣蒜:“好准呀,小王妃算得好准啊。”
“都在做甚?”是时,梅殊苑外响起了东方熠的话音,骇得众人纷纷跪地埋头,不敢吱声。
小丫头却是眉眼弯笑,蹦哒着朝他奔去:“王爷下朝了呀,我在给她们看手相呢,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呀?免费的哟,往日里云中观,可要一两银子看一次呢。”
听着她小嘴吧啦了一堆话,东方熠嫌弃的皱起了眉,逡巡了一圈院落中跪了一地的下人,冷语道:
“还不都退下,活不好好干,都不想要月钱了?刘管家呢,就这般放任着不管?想挨本王的鞭子了?”
话落,他又瞥了一眼身前的唐宁儿,伸出食指戳她的脑门儿:“还有你,整日无所事事,竟整些歪门邪道……”
他话还未说完,戳她脑门儿的手一把被小丫头拽住,翻开了手掌,她一本正经的看了看:“哎哟,王爷,您的感情不是很顺哟,您瞧瞧这根线……”
他不以为意,冷厉的瞪了她一眼,嫌弃的抽回了手,在她眼前握紧了拳头,傲气的一字一顿道:
“本王的命,由本王自己掌握。”
院落中的下人纷纷退了出去,端着点心回来的蓉儿额同东方熠福了福身行礼,圆场道:“王爷安好,新鲜的杏仁酥,您可要尝尝。”
东方熠斜睨了一眼唐宁儿,丢下“难吃”二字,转身离去。
崔二同蓉儿轻轻额打招呼,跟随东方熠而去。
“王爷可真烦,我干什么他都要管,哼。”瞧着走远的东方熠,小丫头有些生气的撅着小嘴巴,双手环胸,扬起了小脑袋。
蓉儿浅笑,将一块杏仁酥凑到了她小嘴巴边,温声逗她:“化悲愤为食量,我们吃吃吃。”
“咯咯咯……”小丫头开心的笑了起来,抓起了杏仁酥大块朵硕吃了起来。
晌午,小丫头刚吃完午饭,那刘管家领着两个妇人笑盈盈的来到了梅殊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