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兄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便请子乔兄放手去做吧。若是需要什么钱粮,我在暗中一定鼎力相助。”
张松听了,立刻拍手叫好。
“好!好!”
“有孝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兄弟戮力同心,一定能够做成这件大事。”
“由我出面,必然为咱们兄弟争一个大大的功劳。”
张松满意极了,他来找法正,为的就是这个。
他自然知道法正有才能,但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确实不是法正适合出面的时候。
以法正的身份很难影响刘璋的判断,反而会让人怀疑他这个外人有什么阴谋。
而张松就不一样了。
但是要做成这件事也不容易,不仅仅要说服刘璋,还不能惊动其他人。张松的盟友并不多。
想要带着整个益州去投靠别的人,只有对益州不满的人才会愿意。
天天骂着刘璋无能,一直觉得怀才不遇的张松和法正是天然的盟友。
但是其他的益州人就未必了。
而要做成这件事,中间的利益交换自然不少,但是张松却没有这个能力。
虽然可以动用家里的一些钱财,但显然不能动用,不能打草惊蛇。
他的兄长张肃就是一个太守,官位也不算小了,能动用的资源也不少,但是张松必然是不能动用的。…。毕竟张肃已经是一个太守,她也不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他对益州很满意。
所以他必然不会帮助张松的。
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儿,说不定还得去阻止张松。
而法正本来也动用不了什么资源,但是这段时间以来,通过与刘备之间的通商,手里掌握了大量的资源可以调用。
那么法正只需要在暗中提供资源的帮助就够了。
而张松也不希望法正在明面上上蹿下跳,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张松虽然自视很高,但也不得不承认,法正的才能不在自己之下。
要唱好一出大戏,必然要有一个主角,一个配角。
如果法正也跑到明面上来,难免要分走自己许多的戏份,那么将来曹操论功行赏的时候,对于张松来说,岂不是不太妙?
所以眼前的结果对于张松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送走了张松,一个人从屋中出来,坐到了刚才张松坐的那个椅子上。
原来,这院子中的两张躺椅,其中一张并不是给张松准备的。
只不过张松来了,而糜竺特意的避开而已。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决定。”
糜竺对着法正说着,“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吗?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明明是我们的赢面更大,放着更容易到手的功劳不要,非要去博一个更大的。”
糜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有些哑然失笑,但想一想,是张松又感到正常了。
放着稳定可以到手的利益不要非得自信的去拼一把,这不就是那些自视过高的人喜欢做的吗?
“他做出这个决定也很正常。”
法正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以前我们两个人在这益州都被排挤,但毕竟是我的身份更低一些。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便跑到和我一起过来痛骂,在我的身上,他多少能找到一些安慰。”
“可如今这情况不同了呀。”
法正连连的叹气,毕竟张松是这益州为数不多的朋友。
显然法正是不能和张松走一条路的,法正也已经多次的旁敲侧击的劝,可既然张松一意孤行,那也怨不得法正不讲情面了。
毕竟要做的事情是大事告诉了张松,万一不能把张松说服,泄了密,那就更糟糕了。
说到底还是功业成败更为重要。昔日那些情分,就在这两句相劝上了。
“我看他是昏了头。他来找你,是因为手底下没有资源可以调用,如今你手底下有些资源。可他为什么不多想一想,你的资源是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