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见差不多,又添一把火,“明天,输赢都算你的,黄爷我不差这些钱,就是出口气!”
吕大捏捏汗湿的手心,脑子里全是明日哗哗进账的场面,深吸口气答应下来。
次日。
吕大按照计划坐在赌桌边,对面是玉门关建设规划局局长的三儿子刘少。
第一把,吕大押“二板”,打火机文字花纹朝上,火口朝向自己。
刘少旁边的人见状,附在刘少耳边小声说笑。刘少点点头,依言押了“地幺”。
第一把,吕大赢,几万归吕大。
接下来数十把,刘少带的近百万已经输光,又让人向赌场赊了些钱。
吕大身家已经由十来万,暴涨到百多万。
“再来!”刘少拍拍桌,好似今晚不赢一场不罢休。
吕大气定神闲押上“大四”,打火机锦鲤文案朝上,火口朝向自己。
刘少装模作样听身边人分析一通,押了两百万的“地幺”,吕大接到对面人给的眼神,放心跟上两百万筹码。
此局,吕大输,百余万身家瞬间化为乌有。
看着刘少携款离开,吕大这才反应过来,双目猩红冲着对面的那人质问:“你什么意思!”
那人也拍着桌子埋怨道:“我还问你什么意思!连赢几十次都不变个法!傻子都知道有诈!你让我回去怎么跟黄少交代,怎么面对刘少!”
两人吵吵中,赌场前来催债,吕大手忙脚乱想解释,又怕出老千被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黄少作担保,吕大这才离开赌场。
当晚,吕大喝得酩酊大醉,睡了整整一天才清醒。或许是“找场子”的事情被搞砸,黄少随便给吕大一点饭钱,便将人打出去。
又过了两日,吕大未见赌场找他索要钱财,才敢再次上街。无意间走到黄少家门口,门前挂着招租的单子。
吕大这才惊觉被骗,又去赌场和刘少家,赌场表示半个月前确实有人租过地下赌厅,而且玉门关建设规划局局长根本不姓刘。
吕大浑浑噩噩离开,在城中晃荡数日,把手中仅剩不多的钱财挥霍干净,便开始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
吕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分局局长的裤子干嚎。
张鹤眠小小翻个白眼,“又是这招,过了四十年还有人中,也是够离谱的,小云,赌博这东西,你不准碰!否则……否则家法伺候!”
“家法?好,云宿记住了。”李云宿心里默默盘算,回头就把名下赌场挂到副官名下。
他李云宿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张鹤眠蹲在小偷不远处,扬扬手中钱包,“你偷钱包真的只为了吃饭?我不信,说谎烂嘴哦。”
吕大就差磕头了,“我保证,我偷钱只为了吃饭!没有做其他坏事。”
张鹤眠嫌弃后退一步,这人忒埋汰了,说个话唾沫星子飙出两里地。
局长赶紧拉着吕大往旁边捎捎,好巧不巧用力过猛,吕大一跟头磕在地上,嘴上破个大口子,鲜血长流。
周围所有人都沉默了,脑子里回响着一句话,“说谎烂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