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杰往太阳穴按了俩下,恢复了一点精神,小声说道:“今天还没给他老人家问好的,等下好好陪陪他,跟他聊聊天。这十年来瘫痪在床,辛苦他老人家了。只要熬过今年,登上帝位,再来补偿他。”
他像往常一样门都没敲,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跨过跨过门槛,就看到他父亲宁天奇躺在床上。
宁少杰纳闷的想到:“父亲一向睡的很浅,自己出这么大声音,居然还没醒?”
他忽然感到有点反常,看到床上被子没有随着呼吸起伏波动,顿时感觉有点蹊跷,刚想要跑出门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安装在被子中的炸弹突然爆炸了。
宁少杰就在床边俩米,正处在爆炸范围中。他的反应还是迟了点,只顾得上转身逃跑,连护体神功都未来得及催动,就被炸弹炸的四分五裂,血肉分离。
刚走出宁府不远的宁大和宁二,一看爆炸声来自宁老爷房间,立马就朝爆炸方向跑去。
只见整个房间都倒塌了,灰尘布满了整个视野,宁大用袖子捂住鼻子,冲了进去,而宁二拿出望远镜四处观察,看周围是否存在异常。
“轰”的一声,学校方向再次传来一阵爆炸声,蘑菇云冉冉升起。
在浓烟中的宁大,听到外面的爆炸声,顾不得再仔细寻找,直接冲到宁二旁边,急切喝到:“老二,看这里。”
只见他左手掏出半块玉佩,宁二看到这,只觉得头有点晕,稳住身体说道:“老大,把它收起来,我现在去学校,你就这里坐镇。只要你我二人不乱阵脚,别人都攻不破。”
宁大也知轻重,抱拳喝道:“有劳贤弟,明面上的事就靠你了。”
宁二弓下腰,回个礼说:“大哥珍重。”说完,头都不回往学校奔去。
看着宁二消失在视野中,宁大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回头走去。
长岭县里的老百姓,听到宁府传来爆炸声时,纷纷上前查看。看到宁府有难,能帮上忙的,都过去帮忙。
放眼望去,居然没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可见宁家父子的声誉在长岭县相当之高。
半个小时后,宁府已经被宁大派人封锁住,闲杂人等都被守卫一律赶走。
散开的人群中不断有哭声传出来,时不时有人说:“宁家父子死的真惨,宁老爷除了面部保存好点,勉强能辨认出来;而宁公子的双腿直接炸没了,就剩下躯干。等下还要麻烦仵作帮忙弄好看点,宁家父子可对我们不薄。”
宁府不远处躺着俩个乞丐,靠在一起,并没跟着人群去看热闹,好像饿的没力气一般。
虽然俩人衣服穿的稀烂,时不时有人会扔一个铜板扔到地上,他们依旧睡在地上,看都不看。
直到人群中传来宁家父子死于非命的声音,他们俩这才搀扶着起来,连碗都不要了,就往宁府方向走去。
年轻一点的乞丐跟旁边胡子拉渣的乞丐说:“李大人,威力比预想的大了数倍,你这次手段真高明,佩服佩服。只是有点我不懂,刚开始我们怎么不上前打探,非要等到人群散开之后,再去呢?”
胡子拉渣的乞丐对炸弹爆炸的威力如此巨大,也显得十分疑惑,不过没表示出来:“我研究宁少杰家伙这么久了,猴精似的,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不要以为人多就没危险,搞不好人群中有一半是宁少杰探子。哪怕我们扮成乞丐,暗地里就没有人注意我们?我可告诉你,附近方圆十几里,所有制高点,整个长岭城都被他的人控制,我们背后可是有几十双眼睛盯着,我们要在他这里打探消息比登天还难。”
“那李大人,您确定宁少杰死了没有?”
“小声点,这是他老巢,你不要命了!”
俩人就相互搀扶着,在宁府走了一圈,就被守卫赶走,俩人走到之前讨饭的地方继续躺好,胡子拉渣那位乞丐把破碗旁边的铜板都收进内衣口袋中。
“李大人,您之前不捡铜板,现在怎么又捡起来了?”
胡子拉渣乞丐无奈的看着年轻乞丐,轻声说道;“贤良王,您不要多问,等会我自会跟您解释!”
过了一盏茶时间,人群散的差不多后,胡子拉渣那位乞丐把头凑向老乞丐,小声说道:“贤良王,现在我们安全了,之前我不捡铜板是要显得我们急切的想看热闹,不嫌事大。至于后面捡铜板嘛,热闹已经看完,生活还得继续!如果不做的逼真一点,咱们俩个突然冒出的乞丐,岂不是黑暗中的蜡烛,一目了然。”
老乞丐佩服说道:“李大人还是老谋深算,面面俱到。那您觉得‘他’真的死了嘛?”
李大人沉思一会,“一半的概率吧,这次守卫宁府的是宁大,按照我们情报,此人有点不甘居于人下。宁府一爆炸,那么多人都去看热闹,还有普通人在宁府残垣断壁中逗留,隔了半小时才赶人,这令人匪夷所思。要是我办事,这些看热闹、包括附近的人都要通通关起来,能瞒一时算一时。前后一对比,这才是捉摸不透的地方。”
年轻乞丐被这番言语弄糊涂了,“李大人,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等,时间会证明一切。即便宁少杰再次复生,此番经历也会对他声望造成一定打击,到时候咱们再从他们内部挑拨离间,争取几个人过来,也不算失败。”
年轻乞丐看着身上衣衫,为难说道:“李大人,那咱们还得扮演多久?”
胡子拉渣乞丐躺在角落里,带着睡意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大事完成,那就什么时候回京城!贤良王,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这几天只是确认消息。其实在这里当乞丐,真的是逍遥自在,没人约束,也不需要看别人颜色,当个乞丐也蛮好的。”
贤良王无言以对,只能有模有样敲着破碗,向来往行人讨要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