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第一次修炼火球术,就施展出了一个火球,着实让他兴奋不已,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着。
父母的卧室就在隔壁,墙壁都是竹子做的,根本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因而他又不好出异响,只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他心中盘算道:“虽然只能在雷雨天气修炼,修炼几年下来,才修炼到练气一层,但好歹也算入了门嘛。这也侧面证明玄雷道人的功法,在现实中能用。哪怕自己灵根再差,修炼的度再慢,起码也有继续修炼下去的资格。修真界这么大,自己总会找到提升资质的灵物。”
在给自己打完气后,张雷又开始专研起心中那几个疑问。
碧绿小门将金线八卦阵带回门里面生什么?自己一生下来就沉睡六个月,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还有那记忆碎片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他都是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找遍玄雷道人的藏书,也找不到答案。
不过其中最让他最疑惑的是,当时整个洞穴都在金光的控制下,夺舍的身躯怎么就奔溃了?
按理说,金光出现的一瞬间,连玄雷道人这个元婴期顶峰的修士都被控制的不能动弹分毫,而夺舍的只是一个练气期修士身躯,怎么偏偏奔溃了呢?回想起玄雷道人最后时刻的表情,如同婴儿在海中遇到滔天大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他的脸上还有一丝无法置信,仿佛打破修真界千万年的共识一般。
张雷想破脑袋,也没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想不通就不想,虽然他比较纠结,但对这种不可解释的事物,只能抛到一边,做下一件能做的事。
他转而开始研究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自己属于什么灵根,为什么自己灵根只会在雷雨天气出现,以后把什么功法当做主功法。
修真界划分灵根的方法,是根据金木水火土五行分类的,然后再在里面排列组合。
五灵根,就是五行都有的灵根,也是修炼度最慢的灵根。
有人研究得出:空气中五行灵气有多有少,分布极为均匀,所以修炼功法时候,一下子这种灵气没了,一下子那种灵气占满了灵气吸收通道,整个修炼度就会大大受影响。有时一个大周天都运行不了,吸收的灵气就溃散了,灵气没经过转化自然增进不了修为。一番忙活下来,相当于白费功夫。
曾经有大能做过实验,他把一个五行灵根的修士放在一个容器里。这个容器能隔绝空气中的灵气,然后拿五块极品灵石同步释放,充当灵气源头,让五行灵根的修士在里面修炼。
实验的结果很令人震惊,五行灵根的修炼度居然跟单灵根的差不多。
此消息一公布,立马引起整个修真界轰动起来,纷纷给自己弟子或者亲属做测试。
有点打击人的是,经过一系列不同条件下的测试,只有极品灵石或者等价的法宝,才能达到单灵根的效果。用次一点的东西,比如上品灵石,释放灵气的频率根本做不到统一,即便能提高修炼度,也只是在原基础上增加一俩层,付出的资源和提升的修为,根本不成比例。
五行灵根重新被打回尘埃,坐实了废灵根的称号,毕竟不是所有门派都有极品灵石,即便有极品灵石,门中长辈冲关突破,都嫌不够,哪里会给底层的蝼蚁。
比五行灵根略好一点的是四属性灵根,不过在一般的门派,也是不受待见的,只是被用来安排做劳役或者端茶倒水。
修真界的界限泾渭分明,无论你的心智如何明捷,智慧怎么突出,修为提不上去都是一场空。一般门派的中坚力量自然是三属性灵根,二属性灵根了,大道还有一丝希望。
单属性灵根,是所有修士梦寐以求的资质,公认的修真界极品灵根。拥有这种资质的人,只要中途不出意外,修炼至结丹期都是没有门槛,光这一点就为门派节省了不知道多少的修炼资源。
一般的门派如果招到一个单属性灵根的弟子,会立即将他送到秘密基地,或者由门中长老看顾,以免敌对势力将他暗害。
在二灵根和单灵根之间,还有一种特殊的灵根,异属性灵根。玄雷道人的灵根就是雷属性异灵根。
异灵根比二属性灵根少得多,几乎是千里挑一。
异属性灵根又分暗灵根、冰灵根、风灵根、雷灵根等等。
这种灵根的形成十分复杂,单说某种属性比例的话,数量可能都要比单灵根还要少。
因为异灵根下面的类别太多,太杂了。这也就导致当年玄雷道人寻找相同属性的灵根,花了这么久时间才找到。
一夜很快过去了,张雷算计来,算计去,也没搞懂自己属于什么灵根。
他心中只能期待修炼到练气八层,施展探灵术,来观察自己属于什么灵根。
可是修炼的难度这么大,何年何月才能才能修炼到练气八层呢?想到这前后矛盾的条件,张雷捂着被子,沉闷的睡去。
外面还没天亮,已经没有睡意的张雷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早早起床到外面割猪草,煮猪食,还有给家人准备早饭。
一晃到了中午,安氏坐在堂屋门槛上洗着菜,朝正在砍柴的张父问道:“孩子他爸,你看张三已经八岁了,是不是帮他报个私塾,学几个字哦?”
张父放下手中砍柴的斧子,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说道:“张三年纪那么小,看他天天呆的样子,估计读书也读不进去,笔墨纸砚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咱们家目前还没那个条件。
等明儿我去镇上卖柴的时候,问问有没有木匠或者铁匠愿意招徒弟!掂量张三的力气,比我小时候强多了,是个干活的好手。以后做一个大师傅,有一门技艺在身,娶老婆养孩子什么都不用愁,哈哈哈”。
安氏用手用力拍打洗菜的木盆,愤怒的说:“不行,我家张三就是读书的料,哪怕炸锅卖铁,我去给别人洗衣服,给别人当仆役,也要供孩子读书。老大被你送去打铁,已经被耽误了,我不想在耽误其余孩子。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可跟你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一次次判断都证明你是一个不靠谱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棒槌。又是让你当家做主,我和几个孩子,三天要饿九顿。明天你去镇上问问哪位先生愿意招弟子,束脩多少?”
张父被安氏的暴脾气吓了一跳,改了语气,点头哈腰说道:“要不我去县里打听打听,我听说县里有位宁老先生,只有宁老先生看上眼的,每年束脩都不要,还会时常救济贫困学生。他家公子宁少杰在宁老爷的教导下,早些年还考上了举人。”
安氏从门槛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背,担心说道:“当家的,我可听别人说,宁家少爷得过失心疯,喜欢作弄人。有一次天下好大的雨,宁少爷把铁丝绑在风筝上,等风筝飞起来的时候,又把风筝线头捆在大树的枝干。没过多久,雷就把树给劈成了俩截,火光冲天。他逢人就说‘这就是科学,这是电’。这失心疯的样子,吓死个人,你确定要把张三送到宁老爷哪里去?”
张父嗤嗤笑到,“失心疯?被宁老爷俩棍子下去,那疯魔早就没了。如果有失心疯,你觉得宁少爷能考上举人?举人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岂是一般人可以比!不用多说,我在外面也算见多识广,明天我就带张三去县城宁府瞧瞧。”
在旁边抱着小妹小弟玩的张雷,听到父母谈的话,感到异常诧异,一个普通的凡人,居然能把天上的雷引下来,还毫无损。
在出生的几年里,他不止一次听到宁家神童的名字,二岁习得千字,三岁就做诗歌,后来更是考上了举人,会医药来看病,做水车来给庄稼浇水等等,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宁家的少爷,好像是生而知之一般,自己修炼的难题,隐约从宁少爷那里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