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上个任务世界被饿得吃过人肉的朱建平已经清晰地认识到食物对自己的重要性,它不是难吃和好吃的界限,而是生与死的距离。
下筷子,开始扒饭。
朱建平吃得很急,也很匆忙,他不像是在享受课余时间吃饭的放松,而是在逼迫着自己完成一项任务一样。
周围不少学生都投来了怪异的目光,但是朱建平丝毫不以为意,经历了任务世界的他,心态早就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那个被别人注意就会脸红和羞涩到说不出话的自卑青年了,人生,本就是一种阅历的提升而不是时间的简单堆砌。
他比这里食堂的所有人更懂得生和死的刺激,更明白面前食物对自己的意义。
这时,在朱建平身边有两个穿着丝袜的英语老师走过去,朱建平的目光不由地扫过她们的丝袜腿,一个纤细修长,一个丰润白皙。
把饭菜咽了下去,朱建平又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需要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把内心之中的一些恶魔释放出去。
他快憋坏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像是一个已经被吹得鼓鼓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
他觉得自己需要去做些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能够去做些什么了。
朱建平又吞下去一口饭,眼睛里已经有点略微地泛红。
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开始在他的内心之中升腾而起,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了许多。
先吃饭,吃好饭,有力气了,再去!
“啪。”
一个餐盘在朱建平面前被放了下来,然后坐下来了一个金的中年男子。
朱建平下意识地站起来,“老师好。”
“好,好,坐下,吃饭吧同学。”西安的中文说得还是很好的,事实上,在这个时期,中国内地的学校聘请外教的条件并不是很苛刻,一般来说会一口流利的中文的外国人几乎是有价无市的了。
西安的餐盘里的菜很简单,就一份土豆泥和一份白菜,他吃得很是清淡,不像是其他外国人一样喜欢张扬和表现自己。
朱建平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和老师面对面地吃饭,让他产生了一种本能地抗拒,哪怕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一些本来让自己觉得畏惧和尴尬的事情,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但是习惯,或者叫惯性,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去改变的。
西安静静地吃着,他吃得很慢,而且吃得很有条理,很有礼仪。
真正的有涵养的贵族,不是体现在多么名贵高档的宴会上吃多昂贵的菜喝多少年份的酒,而是体现在吃着最简单的饭食时是否还能够本能地体现出一种属于贵族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