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顿时就怒从心起了,好家伙,她前几日定情时才和袁相柳约法三章,结果这就有人来钻空子了!
真是家贼难防!
“她人呢?”苏潇恶狠狠地问,好像要把人叼过来吃了。
袁相柳见她这样子,差点儿破功笑出来,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还在净房呢,她太吓人了,我赶紧就跑了,回来找你给我做主。”
“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做主?”苏潇挑起他的下巴。
别的不说,袁相柳这张脸太招人了,这都还没考上进士呢,就有人投怀送抱了。
“我都听夫人的。”袁相柳继续装乖巧,靠在她肩上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苏潇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不深不浅的一圈牙印儿。
然后在袁相柳疑问的目光中道,“给你咬破相,看你还怎么去招蜂引蝶!”
“冤枉。我明明是被害者,潇潇怎么能欺负我?”
“而且你得往这儿咬……”
袁相柳搂住苏潇的脖子,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压下来,吻了上去,然后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两人变换了角度。
这是一个很深很缠绵的吻,苏潇有些情动,也感觉到袁相柳的变化。
她挣扎着喘了一口气,想要起身,“香……香草还在,在等着!”
她还没得把人收拾了呢!
“那就让她等着……”袁相柳再次封住她的唇,一手扯开床幔。
薄纱层层叠叠倾泻一般落下,遮住了外面的烛光,隔出一片昏暗又朦胧的光景。
烛火跳动,依稀可见薄纱后面交缠的身影,时不时溢出两声轻喘。
……
香草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却没有见到袁相柳回来。
她这身衣服是匆忙之间准备的布料,有些薄,白日还好,夜晚冷风嗖嗖,就有些凉,冻得她直打哆嗦。
她起身出门去看了一眼,也没现袁相柳的行踪。
又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实在是挨不住冻,香草只能先行回去。
回房之后,她把门留了一条缝,坐在床上等着。
直等到后半夜,也没等来袁相柳,她自己倒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翌日,天光微亮。
一声咯吱推门的声音将香草惊醒,她坐起身来,现是大壮过来了。
“夫人叫你过去正堂。”大壮不像往日和她说话一般和颜悦色,这会儿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香草醒了醒神,想起了昨夜的事,心里大概有了些数。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便跟着大壮去了。
正堂中,苏潇高坐在主位上,端出了难得的严肃之态。
她昨夜被袁相柳缠着,都没抽出空来收拾这丫头,今早一醒就偷偷从房间溜了出来,叫大壮把人提过来。
苏潇虽然对袁相柳的话深信不疑,但因为香草之前表现得都非常本分,她只当香草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这会儿,看着香草身上的衣服,和明显精心施了薄粉的那张脸,才明白什么叫早有预谋。
本来已经落了的火气被重新勾了起来,苏潇冷声吩咐让大壮下去,然后砰地一拍桌子。
香草跪了下来,脸上倒不见多慌张,声音也平稳,“夫人。”
“还知道我是夫人?”苏潇居高临下看着她,“那日在温泉我便与你说过,你年纪到了,想成家,我会给你挑好的人选,会给你备丰厚嫁妆。只是没想到你眼光这么高,把主意打到了老爷身上。”
“难怪你那日拒绝得那么干脆。”
苏潇最后一句,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弄。
香草听着,心里并不舒服。
她是最早跟着苏潇的,自然也知道苏潇的出身,不过就是一个农家出身的屠户女,举止粗鲁,登不得什么台面,平时和下人之间也没个规矩,还和严华比武。
最重要的是,苏潇成亲这三年无有所出。
如果袁相柳只是个穷酸秀才也就算了,尚且让她拿捏着。
可香草眼看着袁相柳次次科考都名列前茅,眼瞅着最低也是个进士的官老爷。
这苏潇居然还想用乡野那一套拿捏,难道真想让袁相柳这辈子就守着她一个人过?就这么绝后不成?